地道:“奴婢好生害怕,只听到了娘娘和王爷有吵声,说什么不是儿子之类的,奴婢本就是不懂得规矩藏在这里的,也不敢吱声,只从柜子缝隙中看出去的时候,看到了娘娘问福晋借看玉佩,然后娘娘是自己撞上去的。王爷并没有推娘娘的,娘娘临死前还哭了一场,说什么想见谁的意思。”
隐祯神色阴冷,宛如嗜血之人,吓得写翠哭了起来:“奴婢不敢撒谎,奴婢房里夜壶的绿豆粥还放着呢!”
荣妃听了,吩咐身边的宫女道:“跟着这个小宫女去取来,让太医瞅瞅!”
宫女答应了一声,跟着写翠取来了夜壶,嫔妃们闻得臭气扑鼻,只得掩住了鼻子窃窃私语。
当着妃嫔王爷福晋的面儿上,赵太医如何敢退缩的?
吩咐人取出银碗来,将夜壶中的东西倒进去,不大工夫,银碗立即变成了黑色,果然是有毒!
此时真相大白,还有谁能说什么?
惠妃脸上犹有不解气的神色,只是却不敢表露。
因此黛玉看着荣妃,唇色瑰红,微微一勾:“荣妃娘娘,自然德妃娘娘并非是我四哥所杀,是不是,也要止住了宫里宫外的流言蜚语?这边德妃娘娘尚未装裹,外头却已是非满天,若不是有心人,岂能如此?荣妃娘娘是不是很该整治些后宫爱嚼舌根的奴婢了?”
荣妃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听了黛玉的话,连忙笑道:“你放心,这些话,我自是理会得到的。”
说着,缓缓地扫视着众人道:“真相已然大白,乃是得妃娘娘毒害宫女太监,撞鼎自尽,以图陷害雍亲王爷夫妻两人。这件事情,你们这些嘴里利索的,趁早儿都给我传了出去,将今日那些说王爷弑母的谣言统统洗掉!”
“是!”诸人忙躬身答应,这时候,谁还能说个不字?
只剩下胤祯抚着德妃的尸首痛哭,原本是万无一失的计策,却没想到,竟让他们逃了过去!
荣妃缓缓地劝慰道:“十四,去者已埃,你节哀顺便罢!”
叹了一口气,吩咐人把德妃的装裹收拾,又命内务府来料理得妃的丧事。
既然德妃一心一意为胤祯着想,想必此事和胤祯也脱不了的瓜葛,只是他新近丧母,就不用追究了,毕竟,也没伤着胤禛夫妻什么,多积点德罢!因此荣妃并未追究那青龙古玉之事,也没追究胤祯新孝服一事。
惠妃却厉声道:“方才这小宫女的说中说,老四媳妇的玉佩是德妃妹妹借看的,却如何又有了一块玉佩?”
黛玉淡淡地看着惠妃,冷冷地道:“这话很该问问惠妃娘娘你,既然佳慧郡主是亲眼瞧见了德妃娘娘触鼎自尽,却宣扬说是四哥弑母,不知道佳慧郡主心里又是打着什么主意呢?莫非竟刻意如此不成?”
惠妃不禁后悔失言,半日才道:“谁说是佳慧见到的?我却不曾听她说起什么事情来!”
说完这话,便立即落荒而走的说道:“德妃妹妹去了,我很该去帮衬着料理才是!”
眼见都散了,黛玉方缓缓吐出一口气,整个身子都歪在了胤禛怀里,有些软软地撒娇道:“四哥,抱抱!”
一番唇枪舌剑,一番你争我斗,真是累了!
看着地上已然哀哀而哭的写翠,黛玉心中不忍,方才也真是悬,若不是自己耳朵灵敏,在如此喧杂的时候如何发觉衣柜中竟然还藏着这个天真浪漫的小宫女?自己的话,赵太医的话,只能证明胤禛无辜,却不能证明德妃触鼎自尽,而写翠的话和没有吃的绿豆粥,却让事情大白于天下,很是立了些功劳。
黛玉长睫下的眸子有些浓雾:“四哥,带着这个小宫女回咱们府里罢。我瞧着她,头脸儿倒是干净的,这些也罢了,只怕她证明了你的清白,别人却不免算计着她呢!”毕竟她的话,让胤祯怀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