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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王宮,無人知曉那日在公主殿發生的一切。

封若書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悵然若失,銀兩和貼身玉佩被人偷了也未發覺,末了吃飯住店沒錢,沒辦法只能賣了頭上的白玉簪。

那掌柜的倒是看中他背後的蚩尤箭,他想了想,還是沒有點頭。

玉簪本價值三百兩紋銀,奈何那掌柜的眼睛毒,看準他急需用錢,開的價錢極低,抵了房費之後只剩二十兩。估摸著算了算,在路上省吃儉用,趕路不能買馬,只能在十幾日之後勉強趕到華泱。

在幾近柴房的簡陋房間裡,封若書仰天長嘆,視野驀然飛進一隻信鴿,周身雪白,唯有尾巴的三根羽毛呈藍色——這是靜和與他聯繫的工具,蠱鴿。

母蠱他隨身放著,子蠱在信鴿體內,只要這信鴿尚且存活,天南地北也能尋到他。

故而他拆下信筒,將上面的字跡瀏覽了一遍之後,勃然大怒。

「方羿,你果然要謀反!」

他一掌拍在桌上,隨即揚起一層灰塵。

第116章 沉淪(二)

封若書給靜和回了一信, 「切忌聲張, 務必保重」。

大容先祖為了避免公主下嫁後受夫家連累, 素來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若丈夫犯下十惡不赦之罪行,婚約不解自除。

而他公然劫了法場, 犯人還是君王指名道姓非殺不可之人,已然囊括在十惡之內。

所以他與靜和現下皆是自由之身,但念著之前的婚約, 念在這一場相識,他還是回了信。

隨後,他拿身上所有的銀子換了匹馬,飛速往華泱趕, 卻不想在半路遇到平教追捕。

他如今身下的不是御風, 只是匹普通的笨拙遲緩的駑馬,不多時便被平教那幾十人追上。逐漸便被逼上狼牙形狀的山頭,高處濕寒,瘦削的人影在山頭搖搖欲墜,似要被時空吞噬。

這些人個個皆是墨色斗篷,兜帽將臉遮了一半, 以短刀為武器, 似人似鬼。

「拿下。」

封若書腿部受了重擊,一下子癱倒在地不能起身, 只望著如傀儡一般的鬼影齊刷刷圍上來。

順著他們的速度,天色驀然也沉了下來, 如黑霧般壓在山頭,讓人喘不過氣。

「等等。」

他不甘且孤傲地仰起頭,對上明晃晃的短刀尖峰。

為首的那人施施然往前一步,饒有興味地問:「何事?」

封若書摸上後背的蚩尤箭,道:「你們找我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這張弓,不是麼?」

「不錯。」

「據說我是八川唯一能拉開蚩尤箭的人,若你們再往前一步,我便咬舌自盡。這樣,你們永遠也不可能解開平教的謎團,即便尋到安戈。」

那賊首隻陰惻惻一笑,道:「你死了更好,恰巧大護法練成了一門控制屍體的蠱術,牽制死人不比說服活人更來得容易?」

其實平教壓根沒有這樣厲害的蠱術,只是平煞研弄過封若書的脾性,明白控制他只能一步一步擊垮他的心防,將堅硬的護盾一層接一層拆開,剝出最柔軟脆弱的部分,再一刀刺穿。

封若書見唯一的籌碼竟無用處,於是瞥了眼身後的山崖,往後挪了好些,懸吊吊倚身在崖邊上,進一步威脅道:「對你們而言控制屍體興許容易,但若是你們連我的屍身都找不到呢?」

賊首隻慢悠悠吹了一記口哨,半空隨即飛來了一隻白身藍尾的信鴿,飛近黑壓壓的人群之後,徑直落在賊首的肩上。

「聽說這隻蠱鴿是你豢養的?」他抬起食指摸了摸信鴿的羽毛,隨即對上封若書疑惑的表情,又道,「這蠱鴿本是平教之物,養出來做些生意罷了。前兩日發現它正飛往華泱,一時好奇便射下來看了看結果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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