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讨人喜欢,是不是?”
她清泠泠的目光在森冷的刀光映衬之下,变幻莫测,就像天际的浮云。
宋离笑也不是,恼也不是,只得摸了摸鼻子,识趣地闭上嘴巴。
红叶挑眉,再挑眉,张了张嘴,见他不为所动,也赌气地闭上了。
一阵尴尬的沉默。
“你既然不去,那就算了。”宋离低头,心不在焉地收拾地上的杂物。
忽听得头顶“扑哧”一笑,一道声音似嗔似恼地道:“我现在不去,又没说以后都不去。你这样便算是在生我的气吗?”
宋离闷闷地抬头,“我哪里是在生你的气,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而已。”
红叶想想,果然没错。她那样问他,他到底是答“是”好,还是“不是”好呢?
说“是”,他没有那么刻薄;说“不是”,他又没有那么阿谀。
大概正是因为这样,他在她眼里才是与众不同的吧?
于是,她抿唇笑笑,“东西我是可以帮你带到,只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气定神闲,红叶看着他,“今后我若有冒犯你的事情,你不许生气。”
他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她要提什么稀奇古怪的条件呢,原来仅仅只是这样。他点点头道:“好,以后我绝不生你的气就是。”
红叶嫣然一笑,伸出手来,“拿来吧。”
宋离将药包交到她的手上,还想再叮嘱她几句,她却忽地拂袖转身,也不理他,径自去了。
留下宋离一人,苦笑连连。
初秋的天气,时凉时热。这几日的阴雨一散,倒显得有些闷热了。
红叶满不在乎地踩着微微沾了些湿泥的青石板地面,匆匆而来。
“湘湘!湘湘!”
人还未到,声音便远远地从那扇轻巧精致的雕花木门里传了进去。
往常的这个时候,万湘湘总是扶着侍女,笑盈盈地迎出门来。可今天,红叶张望了半天,也不见半个人影。
她心里犯着嘀咕,三步两步踏上台阶。
天色已经有些昏黄了,屋子里却还没有燃灯。
她探首向里张望了一下,不见有人,耸耸肩,随手将药包搁在门边。转身欲走,却听得屋檐上轻微地“咯”的一声,随之又是一片死寂。
“呀!有贼!”红叶大喜。
她缩在窗边,隐住身形,仔细倾听。身体里却仿佛有一千面锣鼓在敲打一般,令她热血沸腾。
好久好久没有遇到过这么新鲜刺激的事情了。
过了一会儿,屋里屋外仍无半点动静。红叶既没有听见有人飞檐走壁的声音,又没有看见有什么人从屋顶上下来。
她有些悻悻然。
呆了半晌,甚觉无趣。
她姗姗地从窗边走了出来。
想一想,到底不甘心,她一个纵越,便要落身在屋檐之上瞧个究竟,却突觉眉心一痛,似被什么打中。她骇了一跳,连忙闪避。
只这一会儿,伏在屋檐上的黑衣人已飞掠而去。
红叶一心要探个究竟,哪里容他走脱?她锲而不舍,紧随他身后,只瞬间便离“湘绮阁”远了。
渐渐昏暗的光影之下,只见那人风振衣袂,挺直的背影如一柄出鞘的长剑,凛然似有寒意。
她心下一动,追在他身后喊道:“我知道了,你是——”
“是”字刚一出口,面前突然有锐声破空袭来,她慌忙闪避,仍是被打中肩头,好冤哪!
她被迫止住身形。举高了的手挥不出去,张大了的嘴喊不出来。那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她恨得牙痒痒,身体像丢进了火炉,浑身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