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居然全都是收藏家本人親自過來,何之洲的爺爺在車上解釋,是神秘的隴山居士的收藏品。
隴山居士的作品流傳至今只有一幅畫作,被收藏收藏之家中,只有極少數人看到過。並未公之於眾,卻驚艷了整個書畫界,在書畫界是令人心馳神往的存在。
山山自然不知道隴山居士是誰,只是聽到何爺爺以興奮的語氣訴說說那副畫作運用色彩如何奇妙,突破了當時的時代禁錮,看一眼能令他思念數十年云云,如果他能拍到就好了。
這次何爺爺隱隱表示他是帶著豐厚的家底過來的,並且暗暗地和山山表示:閨女,就不要和老頭子我搶了。
山山表示明白,絕對不會和他搶。
宣傳冊沒有隴山居士的真跡,估計放在最後壓軸。
之前在小車上聽到何爺爺的描述,只是心裡有點奇怪,隴山這兩個字太熟悉了,山山沒有見到隴山真實的畫作,不敢百分百篤定隴山居然就是她。
看了一眼手錶,還有10分鐘拍賣會開場。
所有的座位都坐滿了,甚至還有人晚收到消息,讓工作人員加位置的。估計開場要比預計時間更晚一點。
能進拍賣會場的,拍賣行會提前核驗個人資產,個人資產超過一億元,僅僅是開拍會的入場券。
怎麼這麼多人,山山心裡嘀咕了一聲。
忽然聽到一道聲音,「不好意思,讓一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山山抬頭,居然是崔哲溪,而且崔哲溪沒戴口罩,這裡根本沒有外界的攝像機,所以他沒戴。
山山左右都坐了人,崔哲溪挑了一個看起來好說話(欺負)的,「您好,不好意思,請問可以和您換個位置嗎,我想我朋友坐一塊。」
名流之間大家都是相互認識的,那中年人一看崔哲溪就認出他是崔氏的公子,崔氏最近如日中天,隱隱有京城四大家族之首的架勢。
中年人笑眯眯的,立刻站起來,「原來是崔小公子,幸會幸會。你的位置是哪個?」
崔哲溪說了他的座位號在多少排多少好,那人欣然表示知道,然後拿起自己的東西走了。
崔哲溪坐下來,壓著聲音,「山山~」
山山彎彎眼睛,「你怎麼來了?」
「我奶奶讓我來的,坐直升飛機降落到一家大酒店頂樓,剛到。」
崔哲溪換了一身白色西裝,西裝上衣口袋別了一朵粉色的玫瑰。
挺騷的。
崔哲溪發現山山在打量他,挺挺胸,「我洗乾淨了挺貴氣的。」
「嗯。」是挺貴氣的,崔哲溪適合穿西服,年輕矜貴。
山山也穿的是旗袍領子的玉色晚禮服,禮服領子有一圈淺淺的毛絨絨白毛,外面套著一件環保皮草,保暖工作做到位,只是露出了脖子和手背,更顯得冰肌玉色,脖頸修長,風月無邊。
拍賣會開始,大家都坐正了,神情專注。
山山前面坐著的男人脊背挺直,他不是烏黑的純色頭髮,黑中有點泛金茶色,一絲不苟的打著少許髮蠟。
為什麼山山看得這麼清楚呢!因為他真的太高了!山山的座位本來比前面的一排高10厘米,但是前面男人的頭和肩膀,嚴嚴實實地擋住了山山的視線。
山山只好往旁邊挪了挪,從空隙處看台下的拍賣會現場。
餘光發現,他耳朵上沒有口罩的白線,沒戴口罩,冷白的耳墜後,一顆紅痣扎眼,像是剛穿了耳洞。但確實是一顆紅痣。
山山挪了一點,崔哲溪跟著挪一點,靠近山山。
第一件拍賣品,是一件金白釉剔花花鳥紋枕。
拍賣師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優雅女性,穿著寶藍色的絲質裙子,手上拿著一個黑色拍賣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