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王,它用的材料简单,硝土、硫磺与木炭末,一斤原始成本不足五文钱,不过要经过一系列的提纯工艺,以及人工,还有加工成本,提纯成本与加工成本要看用量多少,数量越大,成本越低,效率越高,成本越之,否则反之。人工成本得看朝廷付匠户多少薪酬,这个过程有些危险。”
赵匡义想了想那个爆炸场面,点点头。
“切记,不能带一点火星进去,也不能带任何易燃物进去,但臣认为操作此项工作的匠户薪酬也不能太低,所以它的成本臣估计会达到一斤十五文到二十五文之间浮动。究竟如何,臣无法预测,能预测的只有火药作的官吏。再者,现在硫磺用量很少,一旦朝廷广备,硫磺一定不足,必须备海船去东海琉求岛购买琉磺,哪里到处都是,带一些布帛瓷器陶器,就可以换回一船。不过海上风大浪高,成本高,危险性大,又会增加其成本。臣就打算一斤二十文钱。刚才那个木箱装了八十斤,近两贯钱。但它的爆炸量太大,不能作常例,若用来开矿,数量应当更小一点,否则会引发大面积的塌方事件。就拿刚才木箱作比,使用得当,它的一次爆炸量能相当三四百坑户用原始工具开采的矿石数量,可能还会超过。”
这个就容易计算了。
宋朝普通百姓一天收入往后去能有一百文到两百文,那是后来,就是一百文还不能度日,现在物价低,工薪也低,河中苦力累了一天,也不过一百文,有时还不足。那些矿坑上客户更可怜,一天只有五六十文钱。但也可观了,一人五十文钱,一百人就是五千文钱,三百人就是一万五千文钱。成本大肆节约。这都是次要的,关健是速度,有了它,整个开矿速度都跟了上去。甚至全国普及使用,一年能使宋朝矿产增加三倍四倍五倍!并且可以大面积的采矿,而不是象现在,不是开矿,是在挖地道,整成了一条条蚯蚓在里面爬,九成矿石浪费。
“二大王,那个坟……”
“知道了,本官承诺过的,难道不实现吗?小子,你知道接下来本官会有多头痛。”
玉苹已经知道一些情况,吃吃地笑。
“你这个傻丫头,笑什么,他连本官与陛下都敢计算,你以后有苦日子过,快快另寻找一个好人家吧。”
“二大王,奴家可没有得罪你。”
宋九却岔开话题,道:“二大王,你不会委屈,现在只是解决了开矿问题,还有铁还有钢。”
“放心,本官不会少你的铁钢。”
“不是啊,二大王,那个钢不能用,估计桥未造起来就倒了,百炼钢我用不起,我是说冶铁技术与冶钢技术都得要改进,这才是我去河北察看后头痛的地方。”
“你也想交给朝廷。”
“国家有私户冶铁炼钢,可这是新技术,国家怎能让私人掌控,我研发出来不交也得交了。人要知足的。”
赵匡义一想就明白了,宋九有的话别听,听了也得想,大约他那个外国老师说过一些西方冶铁炼钢技术,当然说归说,做归做,想要将听的化为实际,还要试验,而那个桥与那个房子之所以能做起来,必须要大量好钢。正是因为这个,所以宋九苦恼了,不研发不行。想到此节,他终于大笑起来。这个赌打得好啊,不然怎能来的黑火药,以及未来的好铁好钢。就凭这三样,大哥这个赌约打得太值。不过看宋九愁眉苦脸的样子,估计很难。这个好,这个好。
玉苹看他笑,也是一笑。
赵匡义是第二次看到她,觉得这个少女温婉到了极点,拍拍宋九肩膀道:“不管未来你如何,要善待玉娘子。”
但他也没有想一件事,宋九说好铁好钢,这次他居然没有怀疑。有得就有失,挖人家的祖坟是不大好,可想想三样好东西,挖就挖吧。跑到大槐树下,往石椅上一坐,在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