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人发笑,贬低思想。我也没有分寸感,这是主要的;这甚至是最主要的……我知道,我最好是坐着,保持沉默,当我坚持不开口的时候,甚至显得很有理智,何况我是在好好思量。但是现在我最好还是说话,我之所以要说,是因为您这么和蔼可亲地望着我,您有一张和蔼可亲的脸!昨天我曾向阿格拉娅·伊万诺夫娜许诺今天整个晚上我将保持沉默。”
*法语:让他说吧。
“Vraiment*?”显贵老头莞尔一笑。
“但我有时想,我这样想是不对的。真诚可是比装模作样更有价值,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有时候是这样。”
“我想把一切都解释清楚,一切,一切,一切!哦,是的!您以为我是乌托邦主义者?空想家?哦,不是的,真的,我满脑子都是这么些简单的思想……您不相信?您在微笑?知道吗?我有时是卑鄙的,因为我失去了信仰;刚才我走到这里来的时候想:‘咳,我怎么跟他们交谈呢?应该从什么话开始。使他们至少能有所理解?’我曾经多么担心,但最为你们担心,担心得不得了!然而我能担心吗,这种担心不可耻吗?担心无数落后和不怀好意的人对付一个进步的人?我高兴的是,我现在深信,根本不是无数落后和不怀好意的人,而全是可以证明这一点的活生生的材料!人家认为我们可笑,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对吗?要知道这确实如此,我们可笑,轻率,有坏习惯,百无聊赖,不善于看问题,不善于理解问题,我们可全都是这样的人,大家,包括您,我,他们,全都这样:您不会因为我当面对您说您很可笑而感到受了侮辱吧?既然这样,难道您不是材料吗?知道吗,据我看,有时候当一个可笑的人甚至也不错,还更好;可以更互相宽恕,更彼此容忍:因为总不是一下子全部能理解,总不是一开始就十全十美!要达到尽善尽美,先得有许多东西不理解!要是太快就理解了,那么大概理解得不太好,我对你们说这话,对你们,因为已经有那么多事情你们善于理解了……也不善于理解。我现在不为你们担心了;对你们说这些话的是一个涉世不深的人,你们不会生气吧?您在笑,伊万·彼得罗维奇,您认为,我是为那些人担心,我是他们的辩护士,民主派,平等的鼓吹者?”他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他不时会发出短促而激亢的笑声),“我为您担心,为你们大家,为我们大家一起担心。我自己可就是古老家族的公爵,现在跟公爵们坐在一起。我是为了拯救我们大家而说话的,为了我们这个阶层不要一无所知、什么也不明白、责骂一切、输掉一切而白白消失。当可以成为先进的领头的时候,为什么要消失和让位给别人呢?我们将成为先进的阶层,也就会成为领头的阶层��蓖妨欤�拖鹊逼腿恕!?
*法语:难道是这样?
他开始挣扎着要从座位上站起来,但显贵老头一直拽住他不放,但是越来越不安地望着他。
“你们听着!我知道光说话不好、最好就做出样子来,最好就开始干……我已经开始了……难道真的可以做一个不幸的人吗?哦,如果我能成为幸福的人,我的痛苦和我的苦难又算得了什么!知道吗”?我不明白,怎么能走过树木却不因看到它而感到幸福?怎么能跟人说话却不因爱他而感到幸福?哦,我只是不善于表达出来……美好的事物比比皆是,甚至最辨认不清的人也能发现它们是美好的!请看看孩子,请看看天上的彩霞,请看看青草长得多好,请看看望着您和爱您的眼睛……”。
他早就已经站着说话了。显贵老头已经是惊恐地望着他了。叶莉扎维塔·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