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美很美,比那古筝弹奏出的音节还要优雅,比那山涧流水还要清脆,比那人间仙乐还要扣人心弦……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只要滴落在虫子或者黑蛇身上,它们便会想泡沫一样,消散在空气中。
“谁?”他大喝一声。
“呵呵!”清脆,比那银铃还要悦耳的笑声,回荡在天边。
仔细聆听,还能听出少许不屑的意味。
“不,不,不要!”
“冉儿、冉儿,别怕,别怕,有我在!”
凌冉霍然惊醒,浑身还在不可抑制地颤抖着,脸色煞白煞白,嘴唇也是同样的苍白,豆大的汗珠不住的淌下。
第一次有点紧张(8)
“做噩梦了吗?”
在东方逸满怀关切的目光下,凌冉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随即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浑身还是止不住地颤抖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他一遍又一遍地安抚。
低醇柔软的话语,就像是赤道沿线的海洋周边金色的光洁,温暖而清晰。
身上淡雅的茉莉清香,仿佛经过千年的蕴藏,越发的美妙、清心,让人心安……
渐渐地,凌冉平静下来。
怔怔地盯着床帐
是梦吗?为什么感觉那么的真实。
而且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没命似地跑出去,怎么会回到这里?
还是说,自己还在梦里没有醒来。
越想越是不对劲,凌冉糊涂了,分不清楚现在到底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对准某人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半响没听到任何喊痛的话语,喃喃自语:“原来是在做梦!”
说完,拽起东方逸的衣袖擦了擦额头,然后找到一个更舒适的位置,闭上双眼继续睡觉。
东方逸嘴角抽搐了几下,敢情他白替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担心了。
一想到她刚从噩梦中惊醒的样子还是心有余悸,那样的她,真的让他好心疼好心疼,恨不得做噩梦的人是自己。
一记栗子头无情地弹在凌冉的脑门上,“痛痛痛!你谋杀啊!”控诉完之后,忽然间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想了又想,像梦呓般沉呤着,语气有些迷茫。“原来不是做梦!”
东方逸无奈地了,亲昵地捏了捏凌冉的鼻子,“你呀,真的是无药可救。”
“什么跟什么!”她不满地拍开他的手,“你刚才干嘛不吭声,害我产生幻觉。”
他凝神定定地注视着凌冉,眼角浮现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嘴角也随之敛起,“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咬得那么用力。”
凌冉心虚地干笑两声,底气一下子有泻了,像一只干瘪的气球。
“恩?”眉宇轻然挑起,唇边勾起了然的弧度。“是不是认为反正痛得是别人,用力一点也无所谓。”
第一次有点紧张(9)
“哪里!”她娇嗔,樱花般地唇瓣不满地撅起。“是你自己不吭声,我以为那是幻觉,所以啊。”
抽空瞟了一眼东方逸,继续说:“就稍微用力了一点点的一点点的一小点点的小小点点。说到底,其实没用多少力,不然你也不会不吭声,你说是…不是……”
一碰触到东方逸那近乎玩味又邪乎的眼神,凌冉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音几乎听不见。
“哎呀呀,别计较这些了。你不是也弹一下我的额头?老疼老疼的,你看看是不是起了一个包包?”凌冉使劲地搓着自己的额头,愣是凑上去让东方逸瞧个明白。
她的那些小动作又怎么能讨过他的法眼呢,不过倒也配合,还真仔细研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