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了挑眉:“哟,口味倒是刁得很。”
少年你很有前途啊……
董心越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说说她的事。”
挽月走到了他身侧:“你真的只见过她一面?”
“骗你做甚!”
“一见钟情啊!”挽月装模作样瞪圆了眼睛,“你这个少年,就像是话本子里走下来的活古董!”
少年不悦道:“什么少年。我比你大。说不说?别废话。”
挽月心道,这不是想多蹭远一点儿,万一说起安朝云,你这小子又想不开要折回去时,好多有点缓冲时间嘛。怎么叫废话呢?还不是为了你好……咳!
“那就从我第一次见她开始说吧!我和……夫君,住进一个民风淳朴、甚是好客、半夜会特地盛装登门问候客人是否安好的寨子……”
董心越抬了抬手打断她:“你说的莫不是渭城西南处那个匪窝?”
“啊,正是。”
董心越两眼一黑。原来她一直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
他捏了捏拳头,“接着说!”
挽月东拉西扯一会,眼见临波镇遥遥在望,终于说到了安朝云:“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茅厕边上,我一个朋友,哦,你应该听到过的,就是你们江东英雄张岳,被她吓晕在了茅厕里。别这么看我,我哪里知道他们二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有个师傅,叫陆川,这师徒两个,还组队扮鬼来吓我,哎呀真是吓死我了……好好笑哦。啊对了,忘记告诉你,这陆川,可是什么……废太子余孽。唉,不是我说你,你真的……拿什么跟那世子比嘛,人家能让陆川一门堂而皇之进了京都,还成了功臣,哈,哈,不是我看不起你啊小朋友,安朝云要是跟了你,光这一条,就不是你爹丢个乌纱能摆得平的事儿!”
董心越眼睛一亮:“你是说,她委身于人,是为了报师恩?!我便知道她是这样情深重义的女子……”
挽月呆若木鸡,顷刻委顿了下去:“屁的报恩!当初她便给我夫君递条子,写什么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为这,我还和夫君冷战了三天。”
董心越皱起眉头:“你的夫君,是那歧王世子?”
“……不是!”
又走了一段,董心越见她蔫蔫的,一副被太阳晒化了的样子,也不知该说什么。
再走一段,董心越按捺不住:“你是说,安朝云其实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不值得付出真心?“
“不算吧……”虽然挽月心中一万个想叫他打消了念头,却也没办法信口雌黄抹黑安朝云。
她想了想,又道:“她只是被男人迷得神魂颠倒,心甘情愿给他做小老婆而已。”
“她先是钟情于你夫君,而后又嫁给了歧王世子?如此,还不算水性杨花?”
挽月有气无力:“我夫君和世子长得很像。”
“哦……”董心越也蔫了,“我还未见过那个世子。只听说是个纨绔,我以为朝云是他强抢了去的。”
“不是。”
“哦。安朝云她……长什么样子?你说得没错,我其实已经不大记得了。”董心越目光有些茫然。
“是个美人儿。”挽月俏皮一笑,“也不是很罕见。如今倒也算是个实打实的侧妃……”她摊了摊手,“便是你知道的那种侧妃,如今还稍微有些生涩,假以时日,便是雍容华贵、瞧不起人的那一种。”
“……哦。”
二人再无话,进了临波镇,也没有特意藏着行踪,大大方方买了两匹适合远行的矮脚马,继续南行。
这临波镇既名为临波,自然是跟水有些关系的。董心越原本还在心内计划着或许可以走水路,能更快些。到了镇上,才明白原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