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合上,而是敞开着。这是暗示亦或是诱惑?棠靖翾心一荡,随之跨进了门。
舞鸢心中暗笑,他根本抵挡不了她的诱惑。她点上灯烛,刻意讶异地回过头来。
“咦?你进来做什么?”
“进来……”他可没被舞鸢的话赶跑。他坐在桌边,懒洋洋的声音又悦耳又诱人。
“喝杯茶吧。”舞鸢嗤地一声娇娇轻笑,语调低柔,吐气如兰。
“翠潋不在呢,你要我服侍你吗?”门依然敞着,就在这时,一阵晚风拂进,几乎就要吹灭桌上的灯火。舞鸢没多想,立刻走过去把门好好关上。
门合上的那一刹那,舞鸢听见棠靖翾向她靠近的脚步声,这才发现她关门的动作似乎代表着某种隐喻,总得先关好门……才能……
她倏地慌乱,刚才的调情她多少带了点意乱情迷和不服输的成分,根本也没确定自己准备好了没有。
她猛地回过头来,却立刻淹没在他激情的眼神之中,她立刻害怕了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太迟了,荧荧烛光下,舞鸢的容颜看来既妍丽又诱人,在在地勾引着他。他哑声道:“可是我是那个意思。”舞鸢紧张地努力吸气,她的脑袋刚刚到底是怎么想的?她颤声道:“你说过不碰我的……”
“是吗?”他伸出手指,慢慢画着她的唇型,描着他渴望已久的轮廓。
舞鸢像是被魔法给定住了,只是被动地站在原地,怔怔地任凭他烈火般的手指一寸寸在她唇上焚烧。
火继续延烧上去,他一下拆散她头上的发髻,她本能地轻轻一甩,长发在空中飞扬,温柔如水,狂如妖魅。
她望着他,屏着气……直到他的嘴凑过来,贴在她紧绷的唇上。
清凉的夜,炽热的情。
她手臂上的守宫砂,在夜色中悄然褪去……
午夜,舞鸢忽然醒了过来,不习惯身边有个人……还是个男人!睡眼惺忪之中,她吓了一跳。
不过她随即轻笑了起来,自己怎么忘得这么快?
她小心翼翼地不发出声音,怕吵醒了他,支手撑着头,她几乎是欣赏的看着熟睡中的他,他剑般的浓眉,紧抿的薄唇,依然满是傲气,却多了一丝温柔……这就是他吧,高傲的外表下有颗柔软的心。
她的手指轻轻地在他结实壮硕、充满阳刚之美的胸膛上轻轻画着圈圈,这样的男人,年轻俊朗、英俊伟岸、卓尔超凡;这样的男人,是多少女子梦想的归宿……
可他只是她的。
舞鸢轻叹一声,满足地重新躺下去,柔软的娇躯依偎在他的身边。
棠靖翾睡梦中似乎有所感觉,他挪了挪身子,伸出手臂把她紧紧搂在怀中。
他的怀抱好舒服,像屏障一般地护着她,好安全的感觉。她听见他的心跳,沉稳规律……平生第一回,她了解到身为一个女人与拥有一个深爱她的男人,是如此的幸福。
她不由得想起了楼兰,她的家乡,那遥远的地方,也想起了安胥。她从来也想像不到,自己有一天会离开家乡远走他方,会离开安胥,可是没有楼兰,她不会认识靖翾,没有安胥,她不会与靖翾相恋。这一切,到底该说自己是得到还是失去呢?
啊,靖翾的胸膛是如此温暖……睡意朦胧中,舞鸢悄悄打了个呵欠,想不了这么多,也不想去想了……
“咦?你这么贼头贼脑地站在房门口做什么?”听那声音,像是靖翾的丫鬟嫣儿。
“耶?你才奇怪哩!不去伺候少爷,跑到我们月波清斋来做什么?”这声音是翠潋了。
“还说呢!少爷昨天晚上没回房啊!而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不就是在你们月波清斋”
“哦?是吗?”翠潋的声音听来像装傻。
“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