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骁在忘我中停顿了一下,睁开眼看着和他脸对脸的念萁,他疑惑地问:“念萁,你用了什么魔法?”
念萁和他唇舌交缠,呢喃说:“是你对我施了魔法。”一个字一个字在齿间缠绵,一寸肌肤一寸肌肤地碾压,深入到不能更深入,充实到不能再充实,盘旋上升,蹦极坠落。
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所有的羞涩都可以克服。激情之后,可以去做到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为了这分激情,又可以付出所有的一切。到底是什么让一个羞怯的女人变得无畏,让一个封闭的男人变得开放,除了人的本性,是不是还有更多?是为了得到更多,还是本来就有更多的原因埋在深处,在合适的时机自会自然发散?
马骁在狂放之后变得温柔,念萁被他轻轻拥在怀里,几乎怀疑是不是同一个人。马骁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后,像是有话要说,等了又等,却是沉默,只是把念萁抱得更紧了。念萁并不要求更多,她希望能有心灵的交流,但也没天真到以为可以一蹴而成。
晨风送进更多的花香,念萁满心的柔情,轻轻开口说:“玫瑰香。”马骁嗯了一声,带着询问的意思,念萁说:“是玫瑰花的香味。窗户底下种了好多的玫瑰。”
马骁在她耳边嗅一下,却说:“是女人香。”
没想到马骁还有这么浪漫的一面,念萁欢喜非常,转身回抱他,抬头吻他的嘴唇。马骁的手从她的裸背滑到她的腿上,继续刚才的柔情之旅。念萁的大腿一片滑腻,滑得让马骁起了疑,像是发现了什么,手指捻了一下,推开她,举起手问:“你用了什么?”
马骁的声音带着怒气,双眉竖起,脸色铁青。先前进入时他还在半梦半醒之间,这时却是完全的清醒了。一股愤怒的情绪蓦地冲了上来,他放开她,眼中冒火,说:“杨念萁,你欺人太甚。”
念萁被他突然的变化吓住了,期期艾艾地说:“我……我……我怎么欺人太甚?你怎么了?”
马骁翻身坐在床沿上,脚在地上找着拖鞋,怒气依然不止,“我怎么了?我什么也没怎么。我问你用了什么?”
“婴……婴儿油。”念萁把被子抓紧,羞愧得躲在被下,不敢面对他的暴怒。
马骁讥笑地“哈”了一声,“你太没有创意了,你怎么不用西班牙苍蝇印度神油?皮裤麻绳鞭子要不要?”
“马骁……”念萁难堪得说不出话来,她不明白为什么一点婴儿油让他这么生气,难道他愿意三更半夜去医院?念萁忘了在婴儿油和去医院之间还有别的路可以选择,她被强大的挫败感折磨得失去了判断力,而去选了最近的捷径,而那捷径是如此的伤人,却是她所料不及的。
马骁起身往卫生间走,扔下一句话给她,“我为什么会跟你这样的女人结婚?”
“马骁!”念萁叫住他,含着眼泪说:“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
马骁摇头,“你根本就不懂男人,就不要自以为是,不懂装懂。你做错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搞坏了一切?男人在你眼里是什么?你有没有要想过要尊重我?”
念萁莫名恐慌,为什么她用婴儿油作润滑剂就是不尊重他了?她对自己的身体对他的抗拒深感抱歉,她想做出努力,改变这种情况。她让他连着两天深夜抱她去看急诊,她让他沮丧不已,她不想看他挫败地躺在她的身边,带着无法渲泄的欲望。没人的新婚蜜月应该在急诊室度过,而马骁却一连两天受到这样的伤害,她深深自责,愿意用诚意和主动示好来弥补。没想到这样的行动却伤害得更深。
马骁从卫生间出来,穿好衣服,不发一言就走了。念萁的眼泪决堤而出,羞愤和自责同时涌上她的心头,她悔恨至哭。
这三天泪意一直徘徊在她的眼底,这一哭彻底打破了努力筑起的围墙,哭她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