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我们而去?曹医生……”江海的语调里满是担忧和悲伤。
曹医生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说到:“好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您。荷小姐给曾小姐捐完骨髓之后就走了,还特别交代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是自己给曾小姐捐献的骨髓。想荷小姐如此大度无私的人,现在已经不多了!”说着,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说什么?曾子矜的骨髓是荷叶给她捐的?”江海睁大了眼睛问到。
“嗯。我们找很多志愿者配型了好多次,但始终没有成功。后来荷小姐来做了配型之后,一下就成功了!”曹医生说着,面露钦佩之色。
“那后来呢?”江海追问到。
“后来她就自己走了呀!我也好久没看到她了!”曹医生看着江海说到。
现在,江海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该怎么办?荷叶她到底在哪里?是不是一切都安然无恙?”
江海脚下一软,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江先生,您——不要紧吧?”曹医生关切地问到。
江海摆摆手,站起身缓缓地走了出去。
之后的几天里,江海在满世界发了疯似的寻找荷叶的踪影。
听说荷叶中毒,江海已经把蒙城的大小医院都翻遍了,又去了荷叶的公寓守候、去电视台询问,总之,能想到的方法都想到了,可是,始终一无所获。
还是富谦提醒了一句:“江副总,荷小姐会不会回家了?这久发生的事情太多,要是我肯定会想回家,找个温暖的港湾避一避的。”
江海如梦初醒,赶紧把手头的工作跟富谦交代了一下,买了张机票直接飞去龙溪县。
一路上,江海的心情都十分忐忑:“希望她安然无恙地待在家里!荷叶,等我!”下了飞机,江海直接打车去了荷家。
“叮咚——叮咚——”江海迫不及待地按响了门铃,等着院里有人来开门。
“谁啊?”院墙内传来一个50岁左右的妇女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像荷叶的妈妈沈念慈的。
江海赶紧搭话:“阿姨您好!我是江海,是荷叶的男朋友!”
“哦。男朋友啊!你稍等啊,我这就来开门!”随着话音逐渐移近,两扇清光漆刷得蹭亮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了,里面探出一张皮肤黝黑、老实憨厚的脸。
“阿姨,您好!荷叶她在吗?”江海问。
“你说七妹吗?她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回来了呢。你是她男朋友,你怎么反倒来问我呀?”中年妇女疑惑地问。
“是这样的。我之前呢,跟荷叶闹了点矛盾。她就一直不肯接我的电话。我到处都找不到她!所以,就直接找到这里来了。”江海说得无比恳切。
中年妇女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海,定了定神说到:“好吧,那你到里面来等吧!”说着,领着江海进了堂屋。
江海一直在荷家等到天黑,除了中年妇女不时进进出出、打扫卫生外,再没有第三个人出现过。
中年妇女中途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便告诉江海说荷家的人临时改变主意,要出一趟远门,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江海看看荷家一切如常,心想荷叶她应该已经没事了吧,自我安慰地减了几分担忧,并且决定留下来,一直等到荷叶回来为止。
中年妇女被江海的这份真诚打动了,于是很和善地为他做了晚饭,待用完餐收拾妥当就回家了。
偌大的四层海景洋房里,只剩下江海孤零零一个人。晚上,当海风吹起,浪花拍打在岸边,江海总是会莫名地产生幻听,总感觉是有人来敲门了,跑去开门一看,又什么人都没有。于是,又悻悻地回了房间。
之后的几天,江海都时刻等在荷家,生怕错过了与荷叶重逢的任何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