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不下来。
“看来宁王妃是真心不待见我,那我还是直说了吧。宁王妃久未出府,对外人们只道你是抱恙在身,不过我却知道,你是被王爷禁了足而出不得府。”宣倾城说的时候,眼睛未放过白珺瑶表情一丝的变化,可惜,她并未看出什么,白珺瑶连呼吸都未曾乱,真是难缠的角色,宣倾城心中一叹,不过人哪里会没有弱点,“王爷回来后就眉头紧锁思虑重重,且周身寒气甚重,你说王爷这时候还要入宫,又吩咐重兵把守这座院子,不让任何人出入,能为的什么重要的事?王妃你又会怎样?”
“若是家事有王爷做主,若有关国体,还有皇上定夺,横竖都与倾城公主无关,还是说公主觉得你能做得了他们谁的主?”白珺瑶道,做出送客姿势,“王爷既然说了任何人不得出入。想来公主也不希望我喊人进来吧。公主,请。”
宣倾城转身,却是捡了位置坐下来:“侧妃为一己之私连害两名忠良将士,难道不怕事发将王爷也牵扯其中?”
白珺瑶轻轻一颤。口中斥责:“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在胡说,侧妃不是最清楚的吗?王爷匆忙入宫,定是去跟皇上请罪,哪怕皇上有心顾念手足之情,宁王那般重感情的人也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吧?就是不知道,王爷是任由皇上处罚真正的罪人,还是付出巨大代价保王妃一命。”
“与你何干?”白珺瑶冷冷质问,气势不落,仿佛自己并不是那个被指出有罪的人。
“我中意宁王,想嫁他为妃。这个理由可有几分说服力?”看白珺瑶眼中终于有了不甘之色,宣倾城悠悠一笑,“我一个女子千里迢迢随来使到荆夏,和亲好像才是我的用处,不过我心中之人是宁王。若我自请嫁他,王妃以为结果会如何?”
“你若有把握成为宁王妃,那就去做,在我面前语出威胁是何意?”
宣倾城见烛光下的白珺瑶冷艳,挑起的眼角带着厉色竟别有一种气势:“我要宁王心甘情愿娶我,而王妃的话,比那圣旨管用。如果王妃答应。我保证除王妃这个名分是我的外,王府女主人的地位仍旧是你的,王妃那个‘罪名’自然也是莫须有的。这个交易,对王妃你可是百利而无一害。”
“若我不答应呢?”
“侧妃你可能消失在宁王府,小世子的地位可能不保,而我。还是会成为宁王妃,我有的是时间成为宁王府的女主人。”宣倾城微微一笑,“若王妃一时决定不了,就没时间跟我说了,明儿我要进宫找含之说话。你与含之是姐妹,我说什么能引起她的兴趣,王妃可能给个主意?”
“你!”白珺瑶一口气闷在胸口,从她禁足她就有种感觉,这件事情被翻出定有白含之掺和其中,白含之定会毁了白家和她才会罢休,如今证据被找出,白家是凶多吉少,而自己,结局还能会有第二个?
宣倾城不说话,托着腮看着门口,唇边一派笃定。有人畏死,有人贪生,心太大了,弱点自然暴露无遗,白珺瑶,天仙一样又如何,到底是一个俗人,还是一个比旁人有资本得到却始终求而不得的俗人。
“你有何办法让我脱身?”终于,宣倾城想听的话被说出口。
宣倾城凑到白珺瑶耳边:“王妃当初好气魄,一石二鸟也帮了玄幽,却也解了王妃今日之困局。我们会拿出证据说王成是玄幽卧底,王妃聪明,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了吧?”
白珺瑶眼神闪了闪,不说话只抿紧的嘴唇不自觉放松了些,看宣倾城时虽还是寒意凌人,整个人的态度已是默认达成交易。
宁王入宫的时候,含之并未在御书房伺候。
夜风中她静静站立在黑暗处,纹丝不动,直到看见匆匆而来的宁王才微微一挑眉,而后看到张淮庆领着御书房内大小宫人出来,又见他挥退其他人自己守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