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渴望的下午没有出现,她自知是不可能会出现的了,却又在给机会让它出现。如果不是一场沉沦,那就只剩下沉默了。
欢庆之后,各奔东西。
她带着他热的吻,和璀璨的记忆回答寓所,洗澡睡觉,一同往日。
她闭着眼,不忘记音乐的*,他却说,要不要去我家。
她似乎即要流出眼泪,她坚持不睁开眼,就这样吧,慢慢地干掉。
三首歌完毕,如梦如幻的明媚便随之消失。
欢庆已经结束。
欧阳翌日即要离开,的确只是来看一看这欢庆,欢庆之后,各奔东西。
他说我把我的车卖掉了,房子也卖掉,所有的人民币只够我在国外呆半年,如果还挣不了钱,只能沦为乞丐,可是当乞丐也语言不通啊,乞丐也是要口才的。要不被大使馆收留,迟早得送回国,那我也算是个海归乞丐了吧。
他笑。
June说,少回几次国,少泡点妞,少说些废话。
他突然怔怔,望住她。
June,我自知我无法得到你的心,可是,每次看着你就像看着一场烟火,你必定要如此寂寞地绽放天空吗。
六
她轻轻地踮起脚尖,挪到高脚凳上。
低迷的音乐像极一根悬着的线,越扯越细。
Sun请了一队驻唱的乐队,她只爱这样的靡靡之音,近似偏执,古灵精怪。
来的客人大多熟识她,也深知她的声线,价钱诱人的话,或者她那一刻兴致高她就一跃上台,抱着麦克风就是一阵轻歌曼舞,平日里又是如此常言多笑,June好羡慕她。
酒吧让她享尽她做人的乐趣,挣钱,看那么多人的欢场抑或虚假,唱歌,结识新朋友。
她倒一杯水给她。
白皙柔细的之间又在轻轻敲击杯壁。
她说,Sun,我准备辞职。
她站在吧台里,调着酒,听见她说完,忙笑道,好的很,早该离开了,来酒吧吧,我欢迎你。
我似在跟自己玩一个游戏,已经告知自己不可能却仍然偏执在等待什么,非要等结果。
那你看见结果了吗。
我只是不想再继续这个游戏了,我想这就是结果。
她把杯子用布擦拭得干干净净,几近发亮,举到灯光下,看。
她说,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故事,说一个人到了一个陌生的村落,看见村子里人人都一拐一拐地走路,那人就嘲笑他们说,你们走路的样子好丑啊。没想到那些村民反而对他说,我们才不丑,你看看你自己,是你走路丑。
她惨淡地笑。
其实太多时候都是人的执念在作祟,太执着自己,譬如这杯水,孩子会说里面是泪水,因为他们没有形成自我的意识,会随性地随同世界旋转,而你呢,是陷在自己的意识里太深太深以至于别人根本无法越进。一点屈就都不留,就算等到老也等不到。
但至少我还有我自己。她说。
酒,她把酒端过来,五颜六色的好看。
那你这样就甘愿了吗。
她默语。
是非好坏岂能是一句话就说定的,有多少人是跟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人结婚,生一大堆小崽子,还不是有滋有味的,就算是你真的找到让你甘愿的人,你能确保今后不会变心吗。
她举起酒杯,呷了一口。
那你有什么打算啊。她自知劝不了她,于是说。
离开这儿。她抬起头,笑。
像我,云游四海,其实,走哪儿都一样,纠葛不解一辈子图不痛快。
她再次笑,转身出去。
此地的欢声笑语,此时的灯红酒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