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时,骇然之景尚在眼前,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哥哥与那庞大的怪物身躯联系在一起。
他早已不是孩子了,不是谁一两句话就能打垮他。但是为何这个女人又和哥哥说了相同了话?
“你不进去的话,我先走了”花容敛裙径直朝前,抬起腕,那银色的光芒跳动不止,牵着她不由自主的迈步。没有苏旃檀的带路,她依旧找准了方向。
花容停在了祭祀正殿的外面,来往的有供奉的神职人员,长长的白色帏帽遮住了他们的容貌,见到花容倒未有出格行为,只是目光扫到她一身云昭服饰时,神色隐隐露出异样的震惊来。
腕上的银芒好似疯了般的流转闪耀,那一层缠紧的丝缎也无法遮挡他的光芒,从袖口绽放出耀眼的银芒,隐隐的是一条浑身透白的狐狸。
无论腕上是怎样的动静,或者旁边这些带着宽大的白帽之人又怎么的反应,花容一直站着微动分毫。
目光望向正殿中央,那栩栩如生的雕像熟悉中透着陌生感。
依旧是一袭白衣飘然,眉宇间清冷淡雅,望着便觉遥不可及。镜中花,水中月,生来就不属于任何人,所以她看的很清楚,也不再像曾经那般,傻傻的想去拥有。
到了现在,看到这代表了灵魂的狐狸,她再傻也明白了。
为何会有如此强烈的牵引力促使她来寻找?她本来不该有这想法的。
她的命是借来的。
这就是原因。
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何会降临神坛,接受供奉?
因为他的灵魂不整了,不整的灵魂,没有了凝聚力,易飘易散。对人间的庇佑,香火凝聚维持灵魄。
完整的生命聚合自然而然,他分离的一部分自然的去靠近他,接近他,连带着她借来的生命力竟也受到了影响。
腕上那跳动的生命,看到他竟如此高兴?
花容退后几步,好似前方有恶鬼,那跳动小狐狸透体雪白,绕着她旋转,吱吱叫唤,惊动了一旁的神职人员,各个惊骇欲绝的看着她。
“是……是雪狐!”
“她……她是谁?”
花容无法理会他人,灵魂似乎要脱体而去,小狐狸拉着她往大殿而去,花容死死的立于原地,怎么也不愿挪动步子。
她不能被他影响,她是桃夭,不是阿狸,不是阿狸!
“你还是这般不愿见我么?阿狸”
旷远的声音带着极淡的情绪,无从追溯出处,响彻在整个大殿,传到了花容的耳边。
好似凑近耳边的低叹,花容目光望向大殿内,那尊负手淡然的雪衣男子雕像,衣袂飞扬,好似真人一般,仙姿胜颜,白衣素华,眉宇间似有光华流转,温润如莹玉,如泼墨画中走出的仙。
“你……”花容一时不知说什么。她从未想过会出现这般的情景,不该是这样的。
“阿狸,你为何不信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银色滚边的白衣落到视线之中时,花容置身大殿,周围已无一人在场。
“你怎敢说这种话?”花容细眸闪过讥讽。“你当然没伤害我,你不过是让我灰飞烟灭从世间消失罢了,可惜了仙尊大人,让子玉搅了你的好事,我没死成。你还想怎样?我已经不再妨碍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早不相干,你何必还要如此?阁下是不是真觉得我从世上消失了,才不会妨碍到你?”
“你明知师父不会……”墨渊伸出修长白皙的手轻揉花容的青丝,眸光中带了溺意。好似没听到她的拒绝。
花容心中一根弦绷紧,立刻闪开他的碰触。
“阁下请自重”
墨渊湖泊般温润的眸子起了一阵波澜,修长的指骨惨青。
“阿狸从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