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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里而外都是他的气息,他才放心。
清晨没有太阳升起,外面又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院子里积了一层厚厚的积雪。绯玉晗披起宽大的大髦坐在红漆镂空大椅上,狭长的眸子中微眯没有焦距,红唇艳丽如火,似乎在品味。
外面的大雪使他整个人带着危险的慵懒,宽大的大髦下,花容脑袋温顺的靠在他颈边,极淡的低鸣声淡淡的倾吐,昭示了大髦下尚未停止的迷乱。
绯玉晗俊颜亲昵的轻蹭颈边柔滑的娇颜,转头轻轻的吻住花容额间艳丽的桃瓣朱砂。
情至深处,他都知道,夭夭额间桃瓣颜色俞深。
“娘子,累了么?”绯玉晗羽毛般轻柔的吻落到花容长睫下淡淡的阴影上,低魅的嗓音带着未退的情欲。
花容低不可闻的轻应了一声,细密的长睫颤了颤,安静绵长的呼吸声在颈边撩起一阵颤抖。
绯玉晗裹紧了大髦,站起身往榻边走。
修健的长腿展露无余,赤足踏在冰凉的地面上,室内的暖炉上炭火尚未熄灭,温暖如春。
解开大髦,拉过薄被,轻手轻脚的将疲倦的花容小心的搁放在柔软的榻上,绯唇印下一吻,两人相连之地分离开。
绯玉晗眸光一阵不舍,花容身体一松低呜一声,冰冷的被子触得她往绯玉晗怀里靠了靠,绯玉晗伸手脱去她剩余的半散的衣衫,拥着她往被子里靠了靠。
“夭夭还冷吗?”
花容没有回答他,眉宇间拧起的褶皱缓缓抚平,安静的躺在绯玉晗的怀中。
绯玉晗心中一暖,热切的狭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怀里的娇靥。十几年前,他是怎么也不敢想象他可以如此肆意的爱她,如今太幸福,他总是有些担忧。
夭夭身上的男人的气息很淡,他知道,但是那种和他很像的占有欲,他只在墨渊身上见过。
“夭夭,你遇到谁了呢?”
室内安静,只有他一人的声音回响。
这两日,玉楼城中外邦来往的人渐多,冬季南方的国度商人来往采办特殊季节的商品,马队商队熙熙攘攘来往不绝。
数十名身穿宽袍格子,手拿七星剑,腰系铜铃的怪人齐聚凤来阁。
这段日子来往的陌生面孔多,本没有什么奇怪,但是凤来阁听书听曲的客人目光还是忍不住朝这边瞥,不因别的,而是他们一行人几乎与传说中的神棍一模一样,并且数十人穿着一样,这是极少见的现象。
“大师兄!乌师兄怎么还没来?”娇脆的声音令凤来阁中的人眼前一亮,在这群人之中,有一名看起来年龄十六七岁的少女,因刚刚被人挡着没人注意。
两条发辫盘绕鬓边,以两枚银簪束住,发上挂着零碎的精致铃铛,眉宇间皆是娇俏活泼,如精灵般活脱,那十几人听到她的声音,神态间皆是纵容与笑意。
“怜儿急了?是不是想着你的乌师兄,想着赶紧飞过去?”
“可不是,这才不到半柱香时间,小师妹就耐不住了!”
打趣的声音令那名女子两颊绯红,嗔怒的瞥了一眼一群师兄弟,跺脚气道:“胡说!才不是!怜儿才不想他呢!”
说完,嘟起小嘴,不理这群人,一群猎妖师也不恼,纷纷落座,也不取笑她了,讨论着乌穆让他们来的目的。
“乌师弟所言的千年蛇妖可是真有其事?”
“我和大师兄一起去打听,的确打听到玉楼城曾经出现过一条巨蟒与一名道士争斗”
“如果没猜错,那名道士恐怕是天道门之人!”
“天道门?!”一名年轻的猎妖师神色一震,被天道门盯上的妖孽很少有活下来的,天道门都出手了,他们到此干什么?
“听说,这条蛇妖道行非浅,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