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一早便去老太爷房中探望,发现高老太爷的药不对方子,里面加了一味虎狼之药,幸亏是发现得早,就算是吃了也不过是吃了几次而已,否则时间一长,高老太爷的身子哪受得住?
高步青大怒,立即叫人来问,种种迹象都只针对了徐姨娘,徐姨娘一口咬定不是自己所做的,是被人陷害,可是饶是如此,也是百口莫辩,高步青信不过她,终究是将她押上了正厅,要在大家面前公审。
高美景气道,“不能怪爹信不过她,只是因为她心术不正,害人的人只怕早就有了,现在即便就是装着再可怜,也没有人会同情她。”
杜若锦跟着高美景一起去正厅,高家的男人除了高步青以外,竟是都不在,大夫人、二夫人,甚至高良辰俱已到了,杜若锦和高美景走进去,便各坐了自己的位置,静静听着。
只听那徐姨娘头发散乱,估计是下人们将她押过来的时候挣扎了一番,她怒极反笑,说道,“我素来便知道你们高家龌龊,现在露出真面目来了吧?你们想要老太爷死,却栽赃陷害到我的头上,岂不知人做事天在看,你们就算是死了阎王也不会饶了你们。”
徐姨娘说的凄厉,可是杜若锦看在场的诸人神色自若,都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大夫人冷笑说道,“这个家平时都没有你说话的份,现在你做了这样的歹毒的事出来,还敢诅咒别人?”
二夫人也跟着说道,“徐姨娘,咱们高家自问待你不薄,你虽是买回来侍候老太爷的女人,可是家里吃穿用度哪一样都没有缺了你的,而且你在老太爷的身边,自然也得了不少好处,你说这好好的福你不享,你偏要发什么疯去毒害老太爷?这幸亏老太爷有上天保佑,我们出什么事,否则你就是被投进沉湖,也解不了很。”
徐姨娘却不买帐,说道,“你说我是买回来侍候老太爷的女人,可是你自己呢?也不过是一门妾室罢了,你与我高贵到那里去了?再者说,你们只看到我在老太爷身边锦衣玉食,你们谁看到我受的罪?我好好的一个年轻女人,整日守着的便是一个枯木老枝,老太爷待我,待我……也不见得半分好,平时放些什么东西还防着我,你们说,我这到底算是享了什么福?”
高步青拍案而起,怒道,“那你也不能下药毒害爹呀?”
徐姨娘看向高步青的眼神,有些不可置信,说道,“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你都不信我?我怎么可能会去毒害老太爷呢?别说我没有那个胆子,即便是有,我为了,为了……”徐姨娘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得望着高步青,高步青紧忙撇过头去,听见徐姨娘继续说道,“我也不可能去做。”
这时,高良辰在一旁幽幽说道,“徐姨娘,到了这个时候,你说些无关的话有什么用?你就认了吧,老太爷现在无虞,爹娘都是宽厚的人,看见你认错就不会再为难你的。”
徐姨娘却似受了奇耻大辱一般,说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没有做,我凭什么就该认?难道说你在秦家也是这般模样?别人污了你,你便只是受着?说你杀了人,你也会应承下来?”
高良辰的软肋便是秦家,听见秦家两个字脸上便变了颜色,似是无意得看了徐姨娘一眼,便不再说话,只不过手里绞动的帕子却显露了情绪。
高美景看不得高良辰受屈,马上接口说道,“徐姨娘,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杀老太爷,你只不过是不想跟着给老太爷陪葬,所以才杀了他,是不是?”
徐姨娘听见高美景的话一怔,随即又看向了高步青,那眼神似是在逼问高良辰是如何得知的消息,杜若锦也疑惑,那日晚上看见高步青与徐姨娘在廊亭上纠缠不断的人,除了自己,难道还有高美景?
如果是高美景,为什么不见她提起,非要等到现在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