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何礼仪都要分场合,这里已经是我所在公司的范围,进进出出这么多人,谁不知道我已婚了,而你不是我的新娘。”顾承风这一点做的确实到位,自从他对外宣布了林默是他的妻子后,在公司和集团的地盘里,他从来不带其它的女人出没。
外面大千世界,要招蜂惹蝶、要谈情说爱的,要远离自己的窝边,这不仅是为了建树他在员工们心目中的威信,也是对他自己声誉的保护。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杜菲菲原本是个知书达礼的女性,脸皮也不厚,但那次车祸让她深深体会到了生命的脆弱,也让她更明白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重。有生之年,哪怕天天就这么看着他,也是好的。
可人心都会变的,她越是跟他走的近,越是觉得她才是配得起他的那个人,而那个与他同床共枕的女人,不过是个没背影也没什么料的小麻雀,怎么能跟她这只金凤凰比呢?
杜菲菲并没有缩手的意思,她理直气壮地说:“你老婆又不介意,前两天她不是眼睁睁地看着没说一个‘不’字。”
“可我介意。”
顾承风气坏了,不提那天的事还罢了,提起来他真是一肚子的苦水,这林默已经几天没搭理他了,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儿。
顾承风把杜菲菲的手撇下,一个人大步流星向大堂走去,电梯刚到,他突然想起来刚才想起来的那件事,被杜菲菲那么一搅,竟忘了打电话了,他转身又走出大堂,来到广场的花坛间给Peter 吴打了个电话。
对方一接听,顾承风问:“Peter,几个月前让你帮忙查波士顿的那起车祸还没消息吗?”
“消息当然有,只是顺藤摸瓜还没摸|到瓜蒂就没跟你说,急了?”
“能不急吗?这都快三个月了。”
“那是在美国,你当是中国呀,况且你又不让按正规办案方式走,还有,如果按你的猜测,收钱的人要是把钱存到瑞士银行,没那么容易查得到的。”
“不管,你给我想办法,快点。”
顾承风挂掉电话,他聚神凝视,杜菲菲的那场车祸,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并非偶然,更不是碰巧。他相信他的运气没那么差,在最需要人帮忙的时候,并且是他孤注一掷的关键时刻,杜菲菲偏偏就出了车祸。
如果的确是一场人为的意外,那么幕后指使人他根本不用脑子想就知道是谁干的。那场车祸,对杜菲菲来讲是一场惊魂未定的梦,而对他来讲,意义将在于那个人的心到底有多么的狠毒。
顾承风仰脸看了看高远的蓝天,什么时候人的心能像这蔚蓝的天空那样洁净而明亮?
顾承风长长叹了口气,移步往大堂走,一瞥眼便看到不远处的石凳上,林默歪个脑袋看向远方,一副优柔寡欢的神态。
“发什么愣呢?”顾承风走过去,用手机轻拍了一下她的头顶。
林默一惊,吓的站起身来,一看是顾承风,便揉了揉被拍打的有些发麻的头皮:“你吓到我了。”说着又坐了回去。
顾承风也跟着坐到林默的身边,调侃道:“身正不怕鬼敲门,做错事了?”
“才没有嘞。” 林默偷偷瞟了瞟几日来没有好好看过的那张脸,更正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歪,半夜不怕鬼敲门’吧。”
顾承风倒是一笑,曲起食指在林默的头上轻敲了一下:“能抬杠说明心情还没坏到极点。”
林默的头顺势低了下去,把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对不起,让你操心了。”这几日|她的心情不怎么好,但有一点她觉得还是蛮欣慰的,那就是顾承风还是很关心她的。
就像那晚他担心她,给她打的那通电话;就像那束不留名的玫瑰花;就像是现在他问她的话……
“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