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成一團的小傢伙太可愛了, 像一團軟糯糯的糯米糍粑, 看著就叫人想揉捏。
傅鴻與打量了一會兒寶貝嬌妻的睡姿, 毫不客氣地上手作弄;又是拍屁股、又是捏小臉的,愣是把久睡不醒的懶兔兔從夢境中拽了回來。
「起床。」
「唔……不要!」睡不夠的江玥開始鬧起床氣, 「都怪你!人家昨天說了不想做不想做、想早點睡的,你非要折騰人家!」
「不折騰你、你就能早睡了?還不是半夜偷偷玩手機。」傅鴻與拎兔子似地, 直接把小嬌妻從床上抓了起來, 要往浴室里送,「快去刷牙洗臉——你不動手我替你動手。弄完了一會兒到車上睡。」
「不要……」起床氣未消, 江玥一直扭扭捏捏, 不肯動身, 「不想去看易升天了, 叫他自己升天吧——我不管啦!」
傅鴻與被逗得一笑:「你前兩天還說他可憐、捨不得他的, 今天就變臉了?」
「好煩呀……變臉怎麼了嘛?」
氣急上頭的人什麼鬼話都說得出來,眼見傅鴻與就是不肯放他回去睡覺,江玥索性直言直語、想到什麼說什麼。
「我不想賺贖身金了、不想服務你了——你這個折磨狂、偏執狂!」
傅鴻與:「噢?」
「我什麼都不想幹了, 我只想當個小廢物,你能不能直接趕我走啊?」江玥被傅鴻與揪著還碎碎叨叨,「你直接趕我走不好嗎?把我趕走了就什麼煩惱也沒有了。」
——反正你又不喜歡我, 只是想折磨我、逗弄我,看我難受拿我取樂!
伴隨起床氣而來的,是江玥那各式各樣的壞情緒。
一連保持了幾天好脾氣的傅鴻與,聽過這話後瞬間黑臉了, 揪住小兔子的動作也開始粗暴起來,徑直把人壓到洗手台前,擼袖子準備親自洗兔、
「你做夢。」濕毛巾糊到小兔子臉上,傅爺邊給小嬌妻洗臉,邊放出狠戾語言威脅,「你一輩子是我的人。」
江玥在掙扎之中唾了一聲:「呸,才不是!賺夠十個億我就要回家!
「我要上學、我要回家!」
「等你真攢夠十個億再說吧——快點,刷牙。要我動手給你刷?」
「唔,我自己來吧!」
折騰這麼一圈,不醒也得醒了,江玥奪過毛巾,細看之後又是尖叫。
「啊——你怎麼拿我毛巾啊?你自己沒有毛巾的是嗎?」
「我拿你的毛巾給你洗臉,有問題?」傅鴻與沒好氣地看了眼腕錶,「動作放快,我在樓下等你。」
十五分鐘之後,傅鴻與在樓下等到了臭著臉的笨蛋小兔。
小兔子昨晚確實累著了,上車時本是想憋著不說話、和傅鴻與打冷戰的,結果遮光簾一關、系好安全帶往座椅上一躺,頭上的星空頂又一閃一閃。江玥馬上被瞌睡蟲吞掉,直接在車上睡了過去。
傅鴻與看著好笑,手動替江玥正了正腦袋,並叮囑司機開平穩一些、小夫人在睡覺。
回籠覺睡醒,正好到達目的地。小兔子打著哈欠,輕輕揭開遮光簾,疑惑地提問。
「我們到了哪裡?」
「和華安市郊交界的一個小縣城。」傅鴻與摸了摸江玥的手,示意小嬌妻下車,「下車吧,我們換一輛坐。」
司機將從傅家開來的勞斯萊斯,停在了一間裝潢尚可的酒店的停車場裡。傅鴻與帶著江玥,轉而上了另一輛看起來有些髒兮兮的灰色別克英朗。
從勞斯萊斯換到別克,那舒適度的對比真的非常明顯。
江玥坐在明顯變狹窄的後排座位上,有些不自在;想問傅鴻與為什麼要換車吧,又似乎沒有開口的必要。
江玥猜,應該是為了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