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劉掙嘖嘖作聲,感慨道。
「這樣的商業街,易家投資了十來好幾條——遍布全國不少二線城市。我只是隨機去了幾處離華安近的,都已經是這幅景象,那些離得遠的,就更不敢想咯。」
江玥一知半解,附和著劉掙不斷點頭。
「噢對對對,還有另一回事兒。」
劉掙彈了彈菸灰,順勢將煙支著放下,又拿出第二個文件袋
「您之前叫我替小夫人買保險的來著,我——」
劉掙忽然噤聲。
他看見傅鴻與黑著臉,沖他打了個閉嘴的手勢。
江玥背對著傅鴻與,並沒注意到身後人的動作,很是疑惑地歪腦袋:「什麼保險?你接著說呀,保險怎麼了?」
劉掙咽了口唾沫,不敢再亂開口。
江玥還沒察覺出不對勁,問不出答案就轉頭看傅鴻與:「先生,你為什麼要給我買保險?」
「醫保而已。」傅鴻與張口就來,糊弄小兔子不帶眨眼的,「替你重新繳納了最高檔位的醫療保險。」
「為什麼?我一年生病的次數也沒有很多啊,沒必要吧?」
「有必要。」傅鴻與一本正經地颳了刮江玥的鼻樑,「不怕一萬,總怕萬一。」
劉掙哈哈乾笑,配合傅鴻與轉移話題:「是、是啊,醫療保險太重要了!我有個同行,早些年做生意時,陪客戶應酬得太多,現在身子給菸酒弄壞了,變得……」
……
……
幾日後的早晨,江玥特地起了個大早。
他顧不上洗臉、顧不上刷牙,趁傅鴻與不注意,從不常走的另一處樓梯下樓、鑽進一樓後廚。
後廚師傅們正在準備早餐,轉身一看小夫人在,個個都如臨大敵、急忙提起百分之兩百的精神來。
一頓雞飛狗跳之後,江玥終於弄出來一杯像模像樣的咖啡拿鐵——帶拉花的那種。
雖然咖啡豆子是機磨的,咖啡原液也是機器萃取的,拉花圖案更是後廚師傅拉了個大概、他用牙籤點綴的。但賺錢嘛,學的就是傅鴻與厚顏無恥的奸商態度!
他也是付出了努力和精力的,怎麼就不能說是自己做的了?
江玥在師傅們欣慰的目光下,小心翼翼地端著咖啡、送去給傅鴻與。
傅鴻與正利用著一切碎片時間看股市、看新聞、看部門早報,對江玥的緩緩接近全然不知。
江玥故意要給傅鴻與一個「驚喜」——也可能是驚嚇。他屏著呼吸,將咖啡放到傅鴻與面前,做了個請的手勢。
等好久等不來咖啡,傅鴻與本就心情不爽。這下低頭,又一眼看到咖啡杯杯托上的污漬,他更是心氣不順了,當下拍了餐桌。
「誰做的?」傅鴻與語氣嚇人,「弄成這樣就敢端出來?我家的薪水,原來這麼好領嗎?」
說著,傅鴻與抬頭,本是想將端出這杯咖啡的傭人教訓一頓,卻不料——他看到的是一張熟悉的漂亮小臉。
「怎麼啦?」
江玥現在一點也不怕傅鴻與發火了,更不會像最初入傅家那樣,被傅鴻與一個發火嚇得語無倫次。
他似無意、似有意地笑臉嘻嘻,無辜反問傅鴻與:「不好看嗎?我覺得還挺好的呀,這個小花上的點點是我弄的哦。」
一見小嬌妻的臉,傅鴻與就什麼火氣都消了,當場愣住:「……你弄的?」
「嗯!」江玥驕傲地點頭,賣力地推銷咖啡,「是不是很有咖啡店的感覺?你快嘗一嘗,看看好不好喝!」
知道是小嬌妻的「手藝」後,杯托上的污漬也都變得可以容忍了。
換個角度想想,以這笨兔子的性格,真弄得乾乾淨淨利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