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我幹嘛,要吃了我?」
傅鴻與招招手讓江玥過去,順勢又把人抱到懷裡,香了一口。
「好吃。」
江玥給傅鴻與一個嫌棄的眼神,指指意面:「不吃嗎?你今晚好忙噢,芳姑還跟後廚說不用備你的晚飯。」
「沒什麼胃口。」傅鴻與合上面前的資料,「吃飯的事晚點再說吧。玥玥,我現在要跟你商量一件——」
「哎呀!」
江玥捂住耳朵,不聽不聽。
「你先吃嘛!我親自動手做的東西,也不能勾起先生的食慾嗎?」
傅鴻與被小嬌妻的撒嬌纏得沒辦法,只好將盤子端過,拿起叉子要開吃:「好,聽你的,我吃。」
江玥正想喊停——你別急著吃你等下,我拿個手機打開錄製模式了你再吃!
但傅鴻與的動作比誰都快。不等江玥發出第一個聲母,傅鴻與已經豪爽地捲起了一叉子面、往嘴裡塞。
「嗯。」傅鴻與嚼動嚼動後咽下食物,面無波瀾看江玥,「滿意了?」
江玥呆滯:「……誒?」
天真懵懂的小兔子看看那盤面、那根叉,再看看穩如老狗的傅鴻與,難以置信。
「你、你吃了?」江玥開始了自我懷疑,「你沒覺得不對勁嗎?」
「沒有。」傅鴻與語氣平靜,說著說著又吃了一叉子,邊咽下邊點頭,「玥玥,手藝還不錯。」
「真的?」
江玥不信邪了,奪過傅鴻與的叉子親嘗了一口,結果——
「略——」江玥鹹得吐舌頭,差點被弄得失去味覺,「這、這麼咸你也說不錯?你你你、你有毒吧?」
傅鴻與露出轉瞬即逝的狡猾笑容,隨即又一本正經點頭。
「咸嗎?我覺得還好。」
傅鴻與似是要證明什麼一般,一鼓作氣地將意面吃完。
份量是不大,但足夠把江玥嚇得靈魂出竅。
江玥張大嘴巴,震撼地看著傅鴻與吃完、用餐巾擦嘴,全程沒碰水杯半下。
「我知道了……」江玥面色凝重,想到了唯一說得過的理由,「你味覺有問題——有大問題!」
他拍著傅鴻與的肩,語重心長。
「先生,這麼咸掉牙的東西你都吃得下,你的味覺肯定是有大問題!
「你該去醫院檢查檢查的!吃得咸不是事兒,損害腎臟才是大事兒!雖然我老詛咒你精|盡人亡,但二十七歲就亡,還是太早了一些——你還沒抓住易老狐狸呢!」
傅鴻與哭笑不得地刮刮小傢伙的鼻子,輕咳一聲調整語氣,用低沉聲音吻。
「你還咒過我精|盡人亡?」
「嗯。」兔兔誠實點頭,「感覺不太見效,說了幾次就沒說了。」
「我亡了,你怎麼辦?」
「我怎麼辦?我過大好日子唄我怎麼辦。」江玥無辜眨眼,「不過你還不能亡噢。不論如何,你都得抓著易老狐狸了再亡。」
「快了。」
傅鴻與將餐巾紙揉成一團,丟到托盤上。
「後天去一趟易勝天那,和他見一面。」
「要去他家嗎?」兔兔開心地圈住大灰狼肩膀,「又可以看到他家狗狗咯!」
「不去他家。」傅鴻與輕嘆,「他暫時躲起來了,避一避這段時間的風頭。李政耀那邊,估計很快要有行動了;收網落幕之前,這應該是我們和他見的最後一面。」
江玥聽得懵懂,卻又被嚇到:「他也會被抓嗎?」
「不知道。雖說易高的腐敗和惡臭,是易老狐狸一手造成的,但易勝天畢竟是現任掌門人,真要追究起來,難免會被波及其中。」
「啊……」江玥忍不住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