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玥被扎得委委屈屈,卻又絲毫沒有要推開傅鴻與的意思,只是弱弱抗議。
「鬍子,扎到我啦……」
傅鴻與輕笑,不僅不收斂,還進一步摁住小兔子的肩膀、持續蹭蹭。
兩人坐到床上黏糊了一會兒,又是親親又是抱抱的,互動個不停。
男人溫熱的擁抱太讓江玥懷念和眷戀了。被那人緊緊圈在懷裡時,江玥內心裡生出好多好多亂七八糟的想法。
他就差反手將自己扒得一乾二淨,然後逐個逐個地把想法賦予實施。
可惜夜已經很深了。凌晨一點多的時間,江玥不可能真地拉著傅鴻與纏綿。
傅鴻與察覺到了江玥內心的衝動,調笑著說:寶貝,別想了,我怕你做到一半睡過去。
江玥心想呸呸呸,你才睡過去!
——我這段時間休息得「可好了」,蹲牢子的人才會累得睡過去呢!
不過退而求其次,傅鴻與還是拉著江玥沖了個澡。剛從外頭回來,一聲塵土泥灰的,就這麼在床上睡過去了,傅鴻與怕弄髒強迫症小兔子的床。
不管是沖澡前、沖澡中、還是沖澡後,江玥全程抱著傅鴻與、緊緊的不願撒手。
傅鴻與覺得這樣不太方便活動,很是無奈地勸江玥:「玥玥,差不多就可以了吧?我要剃鬍子了,你這樣會妨礙我的動作。」
「就妨礙你!」
江玥依舊不撒手,圈著傅鴻與的腰,將下巴抵在那人堅實的胸膛上,抬頭仰望。
「誰讓你之前有前科呢?我就要妨礙你、就要看著你刮!」
懵懵懂懂、單純好騙的小白兔,現在進化成了專盯大灰狼的教導士任兔!
傅鴻與除了無奈還是無奈,只能在被小兔子粘著的情況下,擠了剃鬚泡、拿起剃鬚刀。
江玥第一次見傅鴻與剃鬚——還是在如此的近距離下!
他專注地盯著傅鴻與的動作,看傅鴻與將剃鬚泡抹到臉上、抹勻,然後用剃刀刮掉。
江玥作為具備生育功能的男性受方,雌性荷爾蒙比較旺盛,進而導致他不會長鬍子鬍渣、也從沒剔過鬍子鬍渣。
因此傅鴻與的每一個細小動作,對江玥來說都充滿著新奇和有趣。
「你輕一點噢……」江玥看得心肝亂顫,忍不住出聲提醒,「別把臉刮傷。你明天要是貼著個創可貼見人,我可不會心疼你。」
傅鴻與動作利落地刮完了剃鬚泡,將泡沫往洗臉池裡一甩,放下刮刀洗臉。
洗完擦乾,傅鴻與低下頭,用平滑乾淨的臉再來蹭江玥。
「夠乾淨了嗎?小兔子老師要不要來檢驗檢驗?」
江玥被蹭得脖子痒痒,鬆開圈抱著身邊人的手,轉而捧住那人的臉:「還行吧。這樣就不邋遢、也不扎手了;乾乾淨淨的,多好呀。」
「是,好。」傅鴻與將小傢伙抱起來,「時候不早了,先睡吧。以往這個點你都困得睜不開眼,今天倒是夠精神,一直抱著我不鬆手。
「玥玥,希望你以後也能有這樣的精力,陪伴我到深夜。」
聽出來傅鴻與在開黃腔,江玥臉上一紅,將小臉往傅鴻與頸間一埋:「都是因為你回來,我太高興了嘛……
「先生,你會一直在的對不對?不會我明天一覺醒來,發現這一切都是夢吧?」
「不會。」
傅鴻與輕柔一笑,用食指颳了刮江玥的鼻樑。
「噩夢已經結束了,接下來要繼續的,只有輕鬆無慮的生活。
「寶貝,我不會再讓你受任何委屈了。」
「嗯。」
江玥捂著被子,困意再次襲來,他卻依舊戀戀不捨地盯著傅鴻與看,遲遲不願閉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