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这么失态。”
小精灵支支吾吾不敢说话。雷古勒斯也没指望它能回答,他急忙打开门出去,立刻就听到西里斯在楼下客厅里焦躁地大喊:“克里切,该死的克里切,今天的报纸呢?”
“你的礼仪呢,西里斯!跟格兰芬多在一起待久了,你也被他们的鲁莽粗俗传染了吗?”贝拉特里克斯从沙发上转过身,神经质地看着一身睡衣一头乱发的堂弟,挥了挥手里的《预言家时报》,“你要这个吗?”
正对着西里斯的那个版面,刊登着今日头条——《贝丽山谷惨案》。
西里斯劈手夺过报纸,他根本已经看不进去任何文字,报道最后小小的一张遇害人照片像尖刀一样戳进他眼里。
那是妮蒂亚父女的合影。
原来,尖头叉子刚刚通过双面镜告诉他的噩耗是真的,南希死了。
“你杀了她?”他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堂姐。
贝拉特里克斯探头看了一眼报纸,表情冷森森的,语调无比阴狠:“是的,是的,这个肮脏的混血,她杀了罗道夫斯,报纸在说谎,杀死罗道夫斯的不是卡梅隆,是这个该死的小贱人!”
“啪!”
闻声而来的布莱克夫妇以及楼上的雷古勒斯都被惊住了。
贝拉特里克斯捂着脸颊,难以置信地看着堂弟:“你打我,你打我,你为什么打我!”她最后的几个字几近高亢,声嘶力竭,胡桃木魔杖倏然指向西里斯,像是随时就会射出一道绿光。
“西里斯!”沃尔布加快步走过来,狠狠甩了长子一个耳光,“向贝拉道歉,立刻!”
西里斯看向母亲,他此时像极了一头困兽:“她是个杀人犯,她杀了我的朋友,妈妈!你要包庇一个杀人犯吗?”
“她是你堂姐!”沃尔布加大喊。
西里斯缓缓摇了摇头,他攥着那份报纸,低声说:“以后就不是了。”
“他们都是不服从Lord的臭虫,死有余辜!你为了这些人和我决裂,西里斯布莱克?”贝拉特里克斯盯着堂弟,就像他是个疯子。
“你也要维护她吗,爸爸?”西里斯看向奥赖恩。
奥赖恩面无表情。
“我不会待在一个收容杀人犯的家里。”西里斯说完,放下报纸。
奥赖恩说:“那就离开。”
“给我五分钟,换下这身睡衣。”
五分钟之后,叛离家族的少年在格里莫广场召来骑士公交,目光空洞地对售票员说:“戈德里克山谷。”
与之一墙之隔的布莱克老宅书房内,雷古勒斯央求父亲:“爸爸,让我去把西里斯找回来好吗?”
奥赖恩头也不抬地在羊皮纸上写着什么:“他总是要离开的,雷尔。1971年9月1号晚上,你曾曾祖父的画像传来西里斯进入格兰芬多的消息之后,我就知道,你们这一代的叛逆者,是他。”
雷古勒斯紧紧抿着嘴唇。
“相信我,儿子,离开对我们彼此都有好处。他终于不用再受束缚,而我们也终于不用再束缚他。”
“爸爸!”
奥赖恩把羊皮纸装进一个信封,密封之后召来克里切:“立刻把这个送到阿尔法德手上。”
克里切打了个响指,带着信件消失了。
“爸爸?”
奥赖恩靠向椅背,疲惫地叹息一声:“去安慰安慰你妈妈,雷尔。”
雷古勒斯迟疑地看着父亲。
“去吧,儿子,我们如今可只剩下你了,千万别再让我们失望。”
看着父亲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的容颜,雷古勒斯点头:“是的,爸爸。”
他走出书房,轻轻掩上门,眼泪吧嗒吧嗒落下。
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