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袖一挥,狂风乍起,扭身反掌斜吐,神奇的掌劲以摧山搅海的声势远及丈五六,右手的如意鞭似怒龙闹海,激发出怒浪狂涛,淹没了一切。
变生不测,六男女做梦也没料到死神在身旁发威,怎料到自己的首领突下毒手?
即使事先有所防范,也禁不起功臻化境的老淫魔雷霆一击。
六男女撒了一地,摧枯拉朽。
花花太保是最幸运的一个,也是唯一不曾当场毙命的一个。
欢喜禅师死得最惨,全身骨碎肉腐,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腐尸。
唯我公子被如意鞭抽破了头颅,脑袋几乎分成两片,红红白白一齐流。
花花太保摔出两丈外,五官流血,挣扎着挺起上身,惊恐地用朦胧的失神怪眼,死瞪着缓缓收鞭的红尘魔尊,口中不住溢出鲜血。
“为……为什……么……”这位曾经不可一世名震天下的淫贼虚脱地问。
“一年前,老夫就知道你们这些人,打鄱阳王的子女金帛坏主意。”红尘魔尊阴森森地踱近:“老夫对为世除害毫无兴趣,对除魔卫道毫无胃口。”
“那……你……你……”
“老夫只对保护自己的权势,保护自己拥有的一切关心。这样,才能防微杜惭,才能消除祸源,才能永绝后患。你们真该万死!要不是有重要的事待办,老夫岂能如此便宜你们,你死吧!”
一脚踏在花花太保的腹部,哼了一声。
“哇!”花花太保咳出大量鲜血,向后躺倒,手脚一阵猛烈抽搐,有气出无气入。
老淫魔不再检查其他人的死活,似乎已经料定这些人必死无生,踢了花花太保的尸体一脚,缓步走了。
小村庄只有二三十户人家,当尸体被樵夫发现后,立即引起惊人的骚动。
尸体摆放在原地,派了两个胆大的村民看守,等候官府派人来调查,血案惊动了附近的村镇。
许彦方与华阳夫人六个女人到达小村,便知道这件耸人听闻的血案。
赶到现场查看,两个看守的村民不敢拦阻他们,避在一旁张望,六个女人的剑已把村民吓坏了。
“是火凤申风姑,没错。”华阳夫人毛骨悚然地说:“衣裙凌乱,烈焰剑并未出鞘,六个宇内一等一的风月高手,没有一个人获得拼搏的机会,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他们……”
“是被谋杀的,被自己的人谋杀了。”许彦方沉静地说:“这些家伙虽然死有余辜,但死得很冤。”
“是假红尘魔尊下的毒手吗?”
“错不了。”许彦方语气十分肯定。
“老天爷!这假魔尊会是什么人?”
“恐怕知道真相的人,正在搬弄另一件可怕的朗谋,所以你们最好忘了今天这件事,更要忘了红尘魔尊在夷陵州神秘死亡的事故。你们一回到府城,最迫切的事便是尽快离开,速离江西,走得愈远愈好。
“我真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应该。”许彦方笑笑:“假使你们不曾深入庐山游玩,很可能与火风这群人会和,也会摆平在这里。”
“可能的。”
“所以,你们无意中逃过这次灾难,我想,该杀的人被杀了,谋杀他们的凶手不会再现身,我该走了,到别的地方等机会。”
“浪子你……”
“咱们这就分手。”许彦方背妥包裹:“你们最好绝口不提与我打交道的事,这是保命的金科玉律,命是你们的,好自为之。”
“女儿,我们似乎又重回风暴中心了、”华阳夫人目送许彦方的背影消失,不安地向女儿说:“你们一定要牢牢地记住,忘了今天我们与风尘浪子打交通的事,我们不曾遇见这个人,这样或许可以逃过一场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