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样……就算抵御住了,那把剑也只是个开始。”忠叔的神情极是认真,使老脸添了几分高人的神采,道:“四少,这不是戏谑说笑,他们比罗摩宗凶悍百倍,你在乎的人、这座冶城山,都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谢灵运听着有些奇怪:“我有三个大哥,不袭他们,偏要袭我?太子是长子,我可是幼子,而且又不见你们有什么事。”
“他们并非要全面开战,大人们也不愿中土神州又成乱世、生灵涂炭,要保住今天的昌盛世道,就得僵持下去。但你和太子,一长一幼,却是在默认契约之外,这就涉及到一些秘辛了,老奴不知。”
听了忠叔的回答,谢灵运沉吟了起来,不管那些什么秘辛都明白了,换言之他和太子乃是棋局的“弃子”,被舍弃了出来,以换取其它的利益,王神爱则是王家的那一枚……大概对方也有这样的人,作为和平时期的争斗延续。
既然是弃子,那就不会影响到大局,随时都可以都会被对方吃掉,好像现在太子被搞傻了,或者以后他被杀死了,大黎朝都不会因此有什么举动。
当年看到太子一下被弄傻,家里可能不想一点事都不做,就把他寄藏到了金陵这里,让对方找不到……
不过弃子始终是弃子,多年来为了隐匿他的身份,家里就真的长期不闻不问;而如果自己暴露了,除了扔他到一个深山野岭隐蔽地,照样不会如何……
所以说自求多福么!谢灵运不禁负手一慨,如此生在公侯之家,真不知是好还是坏了。
倒是没有失望或沮丧的心情,许是从未贪图过世家公子的身份吧,有的只是一份感慨和落寞,骨肉分离不是被迫无奈,竟是弃子!他沉沉点头:“明白了,我不会暴露的,以后再怎么张扬,都不会跟谢家扯上关系,这次让你们帮助也是最后一次。”
“四少,千万不要这么想!”忠叔一听到他说什么你们我们,老脸都涨红了,急道:“家主他们无一日不在挂念着你……”
“既然这么挂念,为什么不来看看我啊?”谢灵运打断问道。
忠叔顿时怔了怔:“因为你的身份……”
“子曰:子为父隐、父为子隐,直在其中矣。”谢灵运突然念了一句《论语》,迫问道:“李家父子不就这样吗?他们虽然是犯了罪而互相包庇,却也是因为人性啊,坏人也有亲情!谁动辄下得了手去大义灭亲的,有多少亲情可言?要是他们真那么想我,怎么不会想着办法、寻着由头来看我?他们的心性修为还真是高啊,这么狠得下心!
还是当作少生了我一个?放逐自流,好就认回,不好就拉倒,是不是?”
他说着心头有些酸楚,眼眶则感到有些发热,朝天宫是他的家,可谁会毫不在乎父母兄弟……
“四少啊,他们都有苦衷啊……”忠叔却难以辨驳,一双老目也湿润了。
“行了。”谢灵运抬抬手,望着山崖开外的风光,哂笑道:“孟子曰:亲亲仁民爱物。孟母为子三迁,他们呢?我看他们必然有其它东西所爱,胜于爱我,才会有那些苦衷。忠叔,不必多说了,此事无分对错,我不喜欢而已。”
他抹了抹双眼,去了那层朦胧,目光就十分坚毅,反正这些年都是这么过的,自己和谢家就继续分走两路好了!弃子就弃子,好好修炼变强,到时候还难说谁认谁呢。
忠叔难过的叹道:“家主早就料到,四少你性子刚烈,听了缘由后多半会心生抵触,可是事已至此,家主也不知道怎么做,能让你好过些。”
于是就想做些补偿?先是王神爱,然后又说传什么康乐公。谢灵运撇了撇嘴,但想起那绝世佳人,不禁问道:“如果我要王神爱和太子离异,能吗?”
“不可能!”忠叔随即坚决回绝,太子妃前段日子来过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