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的家人;一个来迎接的人都没有。
“阿客;这边来。”忠叔再一次领在前面;带着谢灵运走向府邸右边;却是要把他带去自己所居住的柴房。
在路上时老头就说过了;康乐公现在不在京城;前几天前去了北域那边视察魔军敌情;要过几天才会回来;所以中间这段时间;谢灵运暂时还是他忠叔的侄孙;来京城游玩见识的;不住客房住柴房则是因为好照顾老头;而在正式相认之前;谢灵运的父母不得见他……
谢灵运倒没什么意见;只是嘀咕既然是这样;何必催命鬼似的早早催他过来。
忠叔嘿嘿而笑;“早到总比晚到的好。”
谢府真的很大;一路走来;谢灵运觉得这里面就是一个城中的城池;据忠叔说凡京城的谢氏族人都住在这里;路上有远远见到谁人走过;老头就跟他说那个是“谢什么”;那个又是“谢什么”;那个谢什么是那个谢什么的叔叔;那个谢什么又是那个谢什么的兄长……
结果一个都记不住;谢灵运自己也感到很奇怪;以他现在的记性;怎么会记不住呢?也许是因为他不想记罢。
相比那些谢什么;他对谢府之中的种种美景更感兴趣;初春时节;万物生长;花卉争奇斗艳;着实是让人赏悦目的;比街道的繁华更惹他的喜爱。
那柴房很远;而渐渐的;两人已经踏入了谢府中的这一片“奴仆坊”;并没有真的划分这么一块区域且安上这个名头;但这里实际的情况就是如此。谢府中的仆人成千上万;总得有这个地方;柴房、浣衣房等设施也在这里。
一般来说;大人们很少踏足奴仆坊的;坊中威严最重的无疑就是各位的管事;这些管事自然什么脾气都有;虽然这里是谢府;却不代表没有仗势欺人之辈。
“你手脚怎么这么笨你这个死丫头;如果这个佛像被你摔烂;你死都赔不了罪”
“婢子错了;罗管事;婢子知错了……”
当经过又一处院落;谢灵运却听到了院子传来激烈的吵杂声;准确说应该是怒骂声;他望向院子内;只见一位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正一手拿着个陶瓷佛像;一手指骂着一位小丫环;周围其他的一众丫环仆人都噤若寒蝉;但看他们皱眉的样子;似乎颇多怨气。
“那是怎么回事?”谢灵运看了看忠叔;有点看不过眼;那小丫环不过是十一、十二岁;双目噙满泪水;被骂得吓破了胆似的;什么事情;何必呢?
“哦;罗管家又在训丨人了。”忠叔不以为奇。
原来那处院落是专门用以存放谢府的绫罗绸缎的;则罗管事管理;这家伙脾气不好;平时就喜欢鸡蛋里挑骨头;这些仆人都有些怕他的。
而两人听了一下;又知道那个陶瓷佛像是上面大总管今天刚刚赐下来的;罗管事当然宝贝着了;一回来;就把自己管理的所有仆婢都集合一处;让他们给佛像进行一番恭敬礼拜;因为罗管事训丨话时喜欢指手画脚的;就叫那个名为秀妮的小丫环充当手捧佛像的童子。
没想到秀妮战战兢兢的;几乎抓不稳佛像;险象环生。罗管事立时火冒三丈;虽然佛像没事;但他破口大骂起来;就被两人正好看见。
“死丫头;我早就说了你迟早闯大祸;这个佛像你知道有多么贵重吗?”罗管事的一双三角眼都瞪得快爆裂似的;“哭哭哭;你这废物除了哭还会什么;平时于活就不机灵;我看还是要禀告大总管;把你卖出府外;卖给青楼
“不要啊;不要啊”秀妮吓坏了;噗通的就给罗管事跪下;哭道:“求您了;求您行行好;饶过我这一回……”
罗管事却一脸冷漠;冷笑道:“你这小骚蹄子如愿了;平时不是总盯着那些绸缎看么;到了青楼;有得你穿”
秀妮的脸色越发煞白;浑身颤抖;“我不要去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