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弯的耳朵里。
她原先并不以为意,本能地挥了挥手,想赶开又要来同她玩闹的小桂花糖,她现在正在思考对她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哩,它先自己去玩——
一愣,她立即抬起头来,顺着马儿的嘶呜——痛苦的嘶鸣看过去。
她心爱的小桂花糖,正被那位出身尊荣的高贵娇娃用力地举着马鞭狠劲责打!
心一缩,眼立刻红起来,迅速地从地上爬起来,她想也不想地奔向小桂花糖。
手臂,却突然被紧紧地抓了住。
回首,关飞凝重地朝她摇了摇头。
她迟疑了下,转头望向另一端,关家的三兄弟正在低头交谈着,视线虽也因为这不寻常的马儿嘶鸣而看了过来,三张相似的脸庞上,却竟也是相同的——无动于衷!
无动于衷!
她咬牙,努力吸气,试着平息心中的怒火,试着对小桂花糖的惨叫也——无动于衷——可是,可是,可是——
似银蛇闪亮的细细皮鞭痛快淋漓地抽打在幼小的马儿身上,道道的血痕在枣红色的马身上竟也是那样的触目惊心,渐渐微弱了的惨然嘶鸣,直觉投到她身上来的信任眼神——
她抬手,拨开关飞紧抓在自己臂上的手掌,不顾他的低喊,大步地跑了过去!
“小姐!马儿虽是牲畜,却也是一条生命!请小姐高抬贵手,饶过它吧!”张开双臂,她凤眼微敛,身躯也恭敬地弯起,垂首,她卑谦地求情。
“你是个什么东西?”出身尊荣的高贵娇娃暂时顿住高举的马鞭,姿态高傲地睨着她卑微的身形,娇嫩的嗓音吐出的却是极不屑的冷嗤,“这里是我腾岳哥的府邸,连他尚且都不说什么,哪里论到你这个贱婢在这里指手画脚?与我滚开!”
“奴婢自然不敢污了小姐您的贵眼,可这小马却是奴婢所有的,倘若小姐厌烦它了,奴婢将它赶快的牵走也就——”
银光闪过,啪地一声响,她还没等反应过来,左颊上火燎的刺痛已传入了脑海深处!
她怔了下,眼角瞄到了一旁的关飞正在焦急地与她举手示意,她不理,只慢慢抬起头,清亮的凤眼直直看向扬扬得意的高贵娇娃,淡淡地道:“小姐消气了吗?奴婢可以将马牵走了吗?”
“你这个贱婢!”手中的马鞭再次高高举起,高贵娇娃显然更是火大了。
她却依然不躲不闪,双臂照旧展开护在小马的身前,清亮的风眼依旧直直看着这骄纵的少女。
“找死!”马鞭带着银辉,朝着她的脸又狠狠挥了过来!
不知谁喊了她的名字,她却不理,依然不闪不躲,直直地看着邡马鞭朝着自己挥过——
而后,在鞭尾扫到她面庞的前一瞬,鞭尾被突然伸来的一只手紧紧地抓了住。
“腾岳哥!”娇娃嗔怪地跺起了精致的小马靴。
“翠亭,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我不!我同哥哥告过假了,他说我可以住在你这里的!”
“我等一下正要去找表兄,你如果乐意住我这里,我就不奉陪——”
“腾岳哥!你非要赶我走才开心吗?”娇娃嘟起娇丽的小脸,松开了手中的马鞭,拿小指斜斜一指关腾岳身后被挡住了的女子,娇声道:“那好,你与我狠狠地鞭这个贱婢一顿,我就爽快地跟你回去!”
“你不是已经打过了?”关腾岳微皱了墨眉,沉了沉脸色,“你不是也说了,这里到底是我的府邸,就算给我一个薄面,你就饶了她吧,如论怎样她都是我的人。”
“不过一个贱婢罢了,腾岳哥你何必这么护着她?”
但娇娃还是懂得看人脸色,知道凡事该适可而止的道理,遂撒娇般地拉住关腾岳的手臂,笑盈盈地道:“那好,看在腾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