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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3 / 4)

左相府便沸腾起来。

上林赶至凤箫房中,将蓝桥吞金之事相告。本以为他会大哭或是大笑,谁知凤箫听后竟昏厥过去。他已三四日未进米粮,此时面色惨白手脚冰冷,呼吸气若游丝。东城见势不妙,急忙按住他的人中穴。许久不见他醒转,顿时慌了手脚,多亏上林将凤箫抱起,以内力助其缓缓苏醒。东城赶着倒了杯温茶与他喂了几口,劝道:“他早就该死,莫非你还当他是父亲不成?如今且先往我家中暂住,待凤弦回来再做道理。”凤箫面上呆呆的悲喜全无。这是他做梦都想要的,眼下果然如愿,却未有丝毫畅快人心,如释重负之感。反而觉得心里,比起从前越发沉重了。东城见凤箫不言不语心下难免有些着慌,扶了他的肩道:“好兄弟,这原是老天对他的报应,你难道还要可怜他不成?快随我去吧?”无论他如何劝说凤箫只是垂首不语。上林在后面向东城摆了摆手,对凤箫道:“小人扶衙内躺下略歇歇吧。”一面说一面将他在床上放好,又朝东城使个眼色。

二人往床外走了几步,上林问起东城是如何知道此事的,东城隐去阿悫一事不提,其余如实相告。上林来回踱了两步,望着他道:“那王十一夫妻不知可还在府中?”东城道:“你与他同去书房,想必他全对你说了。此事铁板钉钉,难不成还有假吗?”上林道:“小人总觉得有些不妥。”东城扭头望了一眼床上的凤箫,问道:“薛大官觉得哪里不妥?”上林摇头道:“一时也说不上来。唉!罢了,罢了,人都死了还有什么不妥。”东城也叹口气道:“我们原想着偷偷将凤箫救走,不至于闹得人尽皆知,谁料竟叫你们给拦下了。那老……他这一死倒干净,却害苦了活着的人。”上林道:“这便是天意了。”

正说着,忽听有年轻女子的哭声,和着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来至门口。上林听那女子一声声唤着大哥哥,哭地好不凄惨,不免动了恻隐之心,吩咐手下将她放进来。

原来,锦奴回到闺房,心里一直惦念着凤箫。方要睡去,却猛听得鸣锣之声。正自疑惑,打算叫绮罗出去看看。见自家院中守门的妈妈进来回说,府里像是进了强盗,龚总管正领着人与他们打斗。不等锦奴细问,冯夫人便急急的赶了过来。母女相拥坐在床上,静等外面的消息。

少时,派去打听的厮儿在门外回说,那些人不是强盗,一边是宫里的思政宫使薛上林,另一边是升平郡王的二公子左东城。他领着帮手要带大衙内走,被薛大官给拦下了。那锦奴听的不知所云,冯夫人却变了脸色。急派那厮儿再去打探,回来说,薛大官随蓝桥去了书房,他的人在大衙内门外看守,不许人进出。冯夫人听罢此言哪里还忍得住,眼泪扑簌簌掉将下来。锦奴见母亲神色有异,料她必然知道内情。催着问为何宫里的官儿会半夜到此?为何郡王的公子也要在此时带大哥走?家中究竟出了什么事?冯夫人这些年最担心的,便是那件丑事泄露出去。眼下虽不敢十分确定,心里隐隐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升起。锦奴看她要倒,忙扶了母亲在自己床上躺下,又让那厮儿往书房去打探。屋里的火盆烧的极旺,冯夫人却不住的浑身哆嗦着。

那厮儿直去了一顿饭的功夫仍不见回转。锦奴正自焦躁不安,忽听外头一阵大乱,两个家人飞奔至门前跪下,惊慌失措的回禀说,蓝桥不知何故吞了生金子。众仆妇女使惊得大叫起来。回头只见冯夫人,打床上摇摇摆摆地挣起身子,往床下迈了一步便瘫倒在地上。锦奴平日虽伶牙俐齿,到了此刻也只有哭的份儿。外面的家人听得里头哭声一片,也顾不得许多了。赶进来叫了个粗使的仆妇,背了冯夫人便走。绮罗同另一个小婢,架着锦奴紧随在后面。

两个家人想着要抄近路去书房,便往湖上的九曲桥跑过来。冯夫人说颠地心里难受,叫仆妇将她放下要自己走。那桥身只容两人并过。冯夫人走了两步,回头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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