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出的花苞像米粒般大小,靠茎的一端是米黄色的,像一个可爱的小娃娃。小花苞一天天长大,呈现出淡粉色,一批一批出现的小花苞挂满了叶尖。一个星期后,花苞开始陆续绽放,毛笔头状的花骨朵,第一层花瓣使劲往上翘,翘着,翘着……第二层花瓣绽开了小脸,翘着,翘着……第三层花瓣绽开了笑脸,粉红中透着白色,像一只只粉色的蝴蝶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绸缎般的光泽。
一个春天的月牙在天上挂着。我看出它的美来。天是暗蓝的,没有一点云。那个月牙清亮而温柔,把一些软光儿轻轻送到柳枝上。院中有点小风,带着南边的花香,把柳条的影子吹到墙角有光的地方来,又吹到无光的地方去,光不强,影儿不重,风微微地吹,都是温柔,什么都有点睡意,可又要轻软地活动着。月牙下边,柳梢上面,有一对星儿好象微笑的仙女的眼,逗着那歪歪的月牙和那轻摆的柳枝。墙那边有棵什么树,开满了白花,月的微光把这团雪照成一半儿白亮,一半儿略带灰影,显出难以想到的纯净。
我们头上顶着青天。天上布满了星星。我们常常仰卧在术筏上,看着上面的星星,并且讨论着它们是造的呢,还是偶然冒出来的吉木非说它们是造的,可是我认为他们是偶然冒出来的我想如果要造那么多星星,那得费多大的工夫吉木说,月亮可以把他们下出来,对了,这个说法似乎很有道理,所以我就不再驳他了,因为我看见过一个青蛙一次下的子,也差不多有这么许多,当然月亮也能下出那么多星星来。我们还常常看那些掉下来的星星,看着它们闪出一道亮光落下去。吉木认为它们都是变坏了,所以才由窝里扔出来。
后来我们又走过这片田野。天空的粉红色晚霞已经褪淡,黄昏的深紫色没入夜晚的天鹅绒黑色。鸣禽停歇……白天的美不见了。但夜晚的美替代了它。因为从这头到那头,田野里闪耀着一闪一闪的、跳跃的光。它们忽起忽落,它们忽明忽灭。它们亮了又暗了。就在这同一时刻,在我们四周围的几百里地上,这种小萤火虫玲珑美丽舞蹈的怪异美,是夏夜的一部分。
四周都是繁荣的村庄村庄附近是茂密的果园、菩提树丛林,菩提树上有鹳鸟窝,树下都是盖着草顶的蜂房。大路两旁是种着各种谷物的田野。风儿时时把那海洋般一大片碧绿的谷物吹得伛下身子,毛茛花的蓝色苦冠,淡红色的野罂粟,像无际的星星似的闪耀着。在田野的远处,是一片老远看去黑魆魆、但又沐浴在阳光中的森林处处都有润湿的牧场,长满了草,鸟儿绕着灌木林飞翔接着又看到有房屋的山冈再过去又是连绵的田野放眼望去,这里不但是一片富庶之地,也是一片安宁和幸福的乐土。
这是一大一小两只熊猫,大的怀抱着小的。大熊猫端坐在地上,若无其事地吃着翠竹。在动物园里的熊猫,毛色失去了应有的光泽而且显得有些紊乱。自然界的熊猫,毛色光亮贴体,一身雪白间有几处黝黑的毛色。仿佛是特意设计的。它那竖起的圆圆的黑耳朵,像戴一顶“风雪帽”:猫似的面庞上又戴着一副“墨镜”四肢穿着黑绒的大“皮靴”肩披匀称联结的黑“披肩”,真是神气十足,令人瞩目。更吸引人的,是熊猫吃竹子。它折下嫩竹,先将竹茎及叶咬下来,攒在嘴巴里,再用爪握住,左一口,有一口,有条不紊地吃着。一束杂乱的竹枝,咬得刀切一样齐。那熊猫仔还在哺乳期,呆望着“妈妈”的举动,还顽皮地爬到妈妈背上,滚下来再爬,再滚下来摔个朝天翻。熊猫妈妈忙把它抱在怀里,慈爱地拍去它身上的竹屑和雪花。
密室的小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男二女自下方从容的走了出来。外边已是漆黑如墨,接近午夜子时了。三人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絮,坐在书桌上默然不语,静静的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来。
看来慢慢散去的天地元气并未引来地表上的异常,元气爆发时正值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