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燃烧着,她握着淼的手,只是摇头,细细的看着她,问道:“你没事吧?没人为难你吧?我出不去,不知道你们的消息,我怕我打探的急了,上官婉儿会对你们不利。我就忍着,终于见到你了,我的心也放下一半儿了!”
淼摸摸她右手的夹板,泪在眼眶中打转。可是张苒沉重的压在她的心上,急道:“敏敏,你救救张苒吧。你熟读历史,知道前因后果,你帮帮他,我不能看着他送死啊!”
敏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儿,低头看着痛苦的淼,心中却矛盾异常,沉重的道:“时间竟过得这么快!我都忘了,神龙二年,五王流放,子孙株连。张苒怎么躲得过呢?”
淼心急如焚,攥着敏的手,叫道:“你救救他,救救他!现在能挽回一切,救他的人,只有你了。我求你了!”
敏震惊于淼的激动,和泛滥在眼中的担忧心痛。脑中闪过历史书上的一笔:驸马都尉王同皎密谋暗杀武三思,机密泄露被杀,而五王也因此受牵连,贬为偏僻之地的刺史,后又陷害,再贬司马,又武三思矫诏杀害,牵连了五王所有的子孙家眷。张苒是张柬之的长房长孙,自然逃不了干系。可是——
敏的心绪很乱,拉着她的手,直直的望进她焦急的眼波中,沉声问道:“你明白你现在在做什么吗?这是历史,我们现在的存在就是依据历史,你真要违背历史吗?你明白篡改历史会有什么样的严重后果吗?你想过吗?”
淼有如当头棒喝,心头重重一击,想了一晌,抬眼坚定的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们顾忌的东西太多了,才总是束手束脚,不能自由的生活。谁说历史就一定是这个样子,我不管,我想在什么也不想管。我只要救他,只想救他!”
敏震撼于淼眼中的坚定和决然,心中某些瘀滞的心结突然间通畅。是啊,如果今日穿越时空的是一个根本不懂历史的人呢,她根本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他的所作所为,会不会改变历史呢?她们四人离奇的穿越,是不是意味着已经改变了某些历史了呢?历史是死的,人却是活的,为什么一定要执着呢?该怎样就怎样吧!人生短短几十寒暑,为何不能随心所欲呢?
看着这样的淼,敏的心被深深的感动着,她比自己活的潇洒啊!她微微笑着,握了握她的手,道:“我会尽量帮你,当务之急就是要看紧武三思,我想他已经在筹划了——”
玉带河对岸的吵闹盖住了敏的声音,敏愕然的看着对面,只见千金小姐们纷纷散开,几个五花大绑的汉子被禁军压着穿行而过,后面跟着一个布辇,歪斜的躺着一个人,到了中宗和韦后的驾前。
中宗显然有些紧张,惊恐的看着跪在面前的身上仍有血迹的几个汉子,稍显臃肿的身体不禁的颤抖着,看着布辇上的人,抖着声音道:“武爱卿,这,这是——他们是何人?”
武三思东倒西歪的从布辇上爬下跪倒,身上的衣服多处划破,头发零散的披着,甚是狼狈,虚弱的道:“启禀皇上,臣今晚进宫途中,竟被这几人刺杀。幸亏臣有皇上恩德庇佑,只收了些轻伤。活捉了这一干人等,求皇上御前审问。”
韦后一双凤目紧盯着武三思,急道:“还不快扶司空大人起来,赐座。什么话,起来再说不迟。”
武三思由着内侍扶着坐下,仍是一副随时摔倒的样子,眼底却透着得意。时不时的抬头看着韦后,眼神缱绻。
中宗眯着眼睛细看着刺客,问道:“你们由何人指使,要谋刺武大人!”
韦后见他们不答,喝道:“快说,否则拖出去都斩了!刺杀朝廷重臣,族诛都是便宜了你们!招出主谋,本宫还能向皇上求情,饶你们一名!”
几人看了看,一个已迫不及待的嚷道:“是光禄卿,驸马都尉王同皎!是一个叫祖延庆的人花钱雇我们的,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