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吧。你是聪明的孩子,知道该怎么做?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的,只有认命。”她说完转身往小殿去。
淼震惊得看着那张挂满纱帐的床,理不清心里的思绪。敏敏死了,这个世上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了吗?她吃力的站了起来,看着床榻上的人,那个被后世传颂的一代女皇武则天,害死了她最好的朋友,她要怎么做,要怎么做!
她摸了摸腰间,抽出一把匕首,那是她来时以防不测而带的。此刻,这把小刀就可以解决掉这个昏迷的女人,她看了看手中锋利的匕首,眼前却是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了——
上官婉儿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嘴角带着愤世嫉俗的微笑,眼底却是无尽的悲哀,泪无声的滑落,坠落在厚厚的地毯上——
上阳宫门口,几个宫女结伴而出,她们是随中宗来探望上皇的,有些宫中用品要仔细打点,一切办妥却已赶不上中总回宫的队伍了。
一小队羽林军护送着宫女上了车,缓缓前进。只是有一个宫女却跟着马车后面心不在焉的走着。到了一个小坡,坡地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一阵风卷起了黄沙,兵士们遮面继续前行。风过土息,跟在最后的宫女却已不知了去向。兵士们却似没有注意到一般,急急地抽了几下马鞭,快步去了。
一棵大树后,李隆基紧紧搂着淼躲在树后观察着一切,一直到羽林军走远了,他才放开了她。淼失了助力,软软的摔了下去。李隆基伸手捞住她,抬起她的头,急急地问道:“你怎么了?是谁伤了你?你这是怎么了?”
他缓缓坐在大树下,让淼躺在他的怀里,他轻轻捧着她的脸,让她正视自己,可她的眼神已经涣散了。他情急之下仔细检查了她的身体,又扣着她的腕脉细细的把着,均没有异常。他这才放下心了,却也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
李隆基轻叹了口气,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轻说:“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些。我永远都在你身边,你在我这儿是安全的,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这些话向魔咒一样,激起了她心中所有的脆弱,她趴在他的怀里大哭起来,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放声的大哭。
空旷的原野上,残阳夕照,只有几只飞鸟鸣叫而过,剩下的只有她痛不欲生的哭声——
街鼓刚刚敲响了三百下,城门、宫门、坊门都应关闭。可积善坊临淄王的府邸却仍留了一扇门,吴名站在那儿如磐石般一动不动,仿若石雕一般。他的眼睛没有目的望着远方,在等待着什么。
张九龄站在院里,看着自己的鸽笼,鸽子看到自己的主人,高兴的蹦蹦跳跳,咕咕叫着,可是主人却没有一点反应。
正厅里,张苒的手里端着一杯茶,那杯茶早已凉透,一整天他坐在那里,动也不曾动过,看着正厅的门口。
小小的池塘边,一个湖绿色宫装的少妇侧坐在假山石上,手中时而抛落下一些鱼食,池塘里的锦鲤争先恐后的抢着,激起朵朵涟漪。少妇却意不在此,她略带哀怨的眼波看向圆圆的拱门。端庄秀丽的容貌,高贵大方的举止,娴静淡雅的气质,只是那一双秋波却隐藏着太多的情绪。
突然,一个小丫头跑了进来,边跑边叫:“王妃,王爷回来啦!”
少妇蓦地站起了身子,手中的鱼食全部撒进池塘中,引起池中的鱼儿更为猛烈的抢夺,其中一条金鲤仗着身长抢食到最多的食物,其他的却只能围绕着它捡些“残羹剩饭”。
少妇愣了一下,随即提起裙摆快步走了出去。
临淄王的宅门终于关闭,王毛仲牵起一旁的马儿,放上马蹬,扶李隆基下来。李隆基的怀中紧紧抱着已经昏迷的淼。
李隆基刚下地,便对着王毛仲道:“快去把府里的大夫请来,让他到后院去,把最好的药材都拿出来。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