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著。
言語沒有多想,馬上拿起了房中的一把利劍,一劍劍地向孫葳刺去。
血撒了一地,撒在了妙妍的臉上,也撒在了言語的臉上。
顧珩和孟瑜川看到了言語的信號彈,此時剛好趕到了這座藏在深山裡的別院,他們帶兵捕獲了這裡所有的暗衛。
聽到這邊屋子的動靜,顧珩立馬衝過來,他進到房裡,看見言語像著了魔一樣,拼了命地一劍一劍刺向地上那早已血肉模糊的人。
言語自己覺得像是被什麼魔力控制著,只有一劍一劍發泄了自己的恨意,才能讓這斷腸散的毒緩和一些。
顧珩衝上前奪過了言語手中的劍,言語恢復了一些意識,癱倒在顧珩的懷著。
&ldo;小語!你有沒有怎樣。&rdo;顧珩緊緊摟著懷中的言語,
言語回過了神,看到了顧珩的臉,自己的堅強一瞬間全部崩塌,她終於忍不住,泣不成聲:&ldo;顧珩,顧珩,你怎麼才來,我受人欺負了,你怎麼才來。&rdo;
&ldo;小語別怕,別怕,我來了,不會有人欺負你了。&rdo;顧珩紅著眼,看著懷中這個滿身是血遍體鱗傷的女孩,他恨不得殺光了所有的人。
言語抹了抹淚,懊悔道:&ldo;顧珩,你來晚了,我也來晚了,我沒事,可妙妍她&rdo;
孟瑜川聽到哭聲也趕到了這間屋子,他順著言語的目光往床上走去,妙妍昏睡了過去,她衣冠不整,頭髮凌亂,脖子上,胸前都是青紫的痕跡,額角被撞破,身上也沾滿了血跡。
孟瑜川脫下自己的外衣蓋住了妙妍,他把妙妍抱了起來,看著自己腳邊被言語刺得血肉模糊的屍體,恨不得自己再去補上幾刀。
&ldo;這裡是郊外,我們先回廣源山莊。&rdo;孟瑜川克制住自己快要發瘋了的情緒,冷靜地說道。
言語的毒性過了,根本沒有力氣再支撐下去,可眼前發生的一切她又怎麼敢合眼,她扯了扯顧珩的衣袖,捂著自己疼痛的胸口道:&ldo;顧珩,東廂房還有一個,不要放了他。&rdo;
顧珩看著言語脖子上的勒痕,心中一股燥火,她雖然沒有如妙妍那樣受盡折磨,可這般模樣顧珩又怎會相信她一點傷都沒受。
顧珩輕輕地放下了言語,拿起了地上的劍,往東廂房直去。
東廂房內原本被砸暈的寧王恢復了絲絲意識,他掙扎著醒來,卻看見眼前顧珩正怒紅著雙眼,拿著一把滴著鮮血的劍指著他。
還未等寧王逃竄,顧珩便使著劍砍斷了他的雙手,寧王慘叫著,滾到了地上,顧珩朝著他的脖子又刺了一劍,頓時鮮血四射,幾粒血珠飆到了顧珩的臉頰上,地上那人沒了動靜,只不過如孫葳一樣變成了一灘屍骨罷了。
顧珩扔下手中的利劍,急忙回去抱走言語,他在她耳畔柔聲道:&ldo;壞人都殺光了,我們回家。&rdo;
被顧珩抱在懷中的言語忽然想到,三年前,也是那麼一個悲慘的夜晚,她中了一劍倒在地,當自己的意識漸漸流失,只剩下最後一點時,顧珩如同現在一般將她抱起,在耳邊輕聲地說:&ldo;壞人都殺光了,我們回家。&rdo;
那是顧珩留給許小語的最後一句話,後來當她變成陸言語的時候,每每回想,都記不起這句話是什麼,而如今這句話又重現在耳畔,往年的陰暗又再一次向她襲來,不管是眼下還是從前,她覺得自己還真是應了常說的那句話‐‐終有一天,我會下地獄的。
夜色下,馬車快速駛向廣源山莊。
顧珩抱著言語在一個馬車裡,顧珩知道斷腸散的毒一過,言語的身子定是撐不住勞累的,他撫了撫言語的頭,說道:&ldo;還有一大段路,你睡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