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身子。
林旻几欲昏厥,强撑着站了起来,想到自己的功名富贵都要化为乌有,到还有可能遭到公子成的报复,招至杀身之祸。心中顿时万念俱灰,只觉得几十年的努力都付诸东水,又见到女儿仍然是一副神情自若的样子,心中不由燃起了熊熊怒火,“霍”得一声从家将的腰剑拔出了佩剑,猛的向前刺去,只盼了解了这个让自己丢尽颜面的女儿。
林旻怒极之下竟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再加上距离极近,赵信等人虽然警觉,却已经来不及阻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林英即将香消玉殒,毙命于父亲的剑下。林旻抬头见看见女儿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慌乱,混乱的脑海中这才恢复了一丝清明,急忙撤力想要回剑,却已经来不及了。
“铿”,一阵金铁交接的声音响起。离林英最近的赵奢最先反应过来,猛的将手中的剑抛出,同时自己的飞身扑向林英,一把抱住她将他揽在身后。
这么近的距离,赵奢抛出的剑也仅仅只是砸歪了林旻的剑锋,却已经阻挡不了前倾之势。一声闷哼响起,剑锋划破了赵奢胸口处的衣襟,刺入了他的右胸,幸好林旻此时已经清醒了过来,急忙回力抽剑,这才没有将赵奢贯胸而入。
赵奢手捂着右胸,鲜血从指缝间缓缓滴落,心中却是暗叫侥幸,只是受了点皮肉苦而已,并没有刺破脾脏。一旁的林英已经回过神来,见到赵奢受了伤忍不住娇呼一声,急忙挣脱赵奢的手臂,撕下袖口上的布料为他按住伤口。一边抬头满脸焦急的向一名中年家仆喊道;“王叔,快去喊医官来。”
那名被唤作王叔的家仆犹豫了一下,见林旻并没有出言阻拦,这才匆匆离开。
林旻在那瞪着眼睛,目光狠狠的瞪着赵奢道;“赵奢,我管教女儿哪轮得到你多管闲事。”
赵奢轻轻推开了胸前的林英,深吸一口气缓缓拜道;“林伯父,英儿是我将来的结发妻子,也是我除了母亲外最重要的人。您是长辈,我不敢对你动手,可你若要伤害英儿的话,请踏着我的尸体过去吧。”
“你。。。。。。”林旻气极,指着赵奢浑身颤抖,却又说不出话来。
“够了!”一旁一直没吭声的赵权愣愣的看着这一初戏,这才缓过神来。张口大声的吼道;“都给我闭嘴,”
转头恶狠狠的瞪着林旻道;“林县丞,你已收了我家的聘礼,今日你无论如何要给我一个解释,否则我赵家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这。。。。。。”林旻此时神情萎靡,哪里还有半点面对赵奢和女儿的威风,嘴中喃喃几句,却不知说些好什么。
一旁的赵信却是哈哈一笑,笑眯眯的上前拦在二人之间,笑道;“这个简单,依我看林伯父将所收的聘礼分毫不取,全数退回给权公子,为了表示道歉的诚意,所得的全部加倍,双倍返还。”
言罢赵信望着林旻道;“林伯父看如何?”
林旻急忙点头,抹去额头的汗珠道;“甚好,甚好。”
一旁的赵权却是不干,勃然大怒道;“放屁,我要你退还聘礼做什么。”
赵信冷笑一声,道:“那你要如何?难道要林小姐挺着大肚子加入你家。你倒是好呀,一边能当新郎官一边还能顺便做个父亲,啧啧。”
“你。。。。。。你。。。。。。”赵权被赵信激的怒气冲天。他堂堂公子家中,却要迎娶一个怀有他人野种的女子入门,若是传了出去必然门风扫地,成为整个赵国士大夫阶层的笑柄。别说他父亲赵成不会同意,就是主父和大王为了顾及赵氏门风,也绝不同意这么荒唐的婚事。
就在赵权怒火中烧时,林英的嘴角处却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如同蜻蜓点水般分块的从脸上掠过,须臾便已经正色。目光望向自己的爱郎,却迎面对上赵奢递来充满疑惑的眼神,旋即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