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答心中竊喜,鬆開「扶」著博迪大汗的手,微笑道:「此女叫趙小燕,可作掌上舞,外號小飛燕,乃京中數一數二的名妓,嘿嘿,服侍人的手段亦是一流。」
博迪大汗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炙熱,雙手一伸便把這位小飛燕從木箱中抱了出來,發現果然身輕如燕,偏偏摟在懷中卻又軟綿綿的彈力十足,如此身段體態,想必能輕易做出各種銷、魂的動作吧。
「你叫趙小燕?」博迪大汗把女子單手箍在懷中,低頭霸道地問。
博迪大汗用的是韃靼語,趙全立即十分狗腿地翻譯道:「大汗問你是不是叫趙小燕!」
這位名妓一臉恰到好處的嬌羞道:「回大汗,奴家確叫趙小燕!」
博迪大汗朗笑道:「你以後就是本汗的小燕子了!」
……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俺答和趙全離開了博迪大汗的汗帳,前者一身酒氣,顯然喝了不少酒,不過顯然沒有醉意。當兩人在親兵的護衛下遠離了博迪大汗的營地後,俺答立即迫不及待地問道:「趙先生剛才可得手了?」
趙全微笑道:「索多汗請放心,已然得手,十二個時辰之內,博迪大汗將口不能言,繼而手足癱瘓,不出一月就會一命嗚呼。」
俺答聞言不禁又驚又喜,喜的自然是除掉了博迪大汗,驚的是趙全竟有如此可怕的手段,無形中能致人於死地,看來自己以後也得小心提防才行,別到時也著了趙全的道兒。
話說趙全當初也想用這種方法來暗殺徐晉,幸好當時薛冰覺得徐晉是個好官,最後沒有下手,否則徐晉如今恐怕屍骨都寒了。趙全那根牛毛細根塗了慢性毒藥,扎入玉枕穴後,其中的毒素便會慢慢地侵入腦部,不斷損傷腦部神經,先令人口不能言,漸漸四肢癱瘓,最後腦細胞大量壞死一命嗚喚,再厲害的大夫也難找出毛病來。
俺答雖然年輕,但城府並不淺,雖然心裡忌憚趙全,但臉上卻不會表露出來,他一臉欣悅地道:「這次有勞趙先生了,嘿嘿,先讓博迪得意幾天,回頭本汗會把所有送出去的,連本帶利拿回來!」
趙全微笑道:「屬下從那巴圖魯的眼神中感受到殺意,幸好索多汗英明,果斷先下手為強!」
俺答冷笑道:「巴圖魯是博迪的軍師,這老傢伙確實十分睿智,肯定沒少在背後慫恿博迪殺本汗,可惜博迪性格優柔寡斷,今日收了本汗的重禮,斷然不會再起殺心了。博迪如今已不足為慮了,但是那徐晉在天津集結了大軍,為免夜長夢多,本汗得在這幾天把內城拿下,以免到時腹背受敵。趙先生看能不能聯繫上內應!」
趙全點了點頭道:「屬下回去便派人聯繫內應!」
……
十月初四日晚,小時坊郭府,後院的暖閣內。郭勛給英國公張倫斟了杯酒,陪笑著道:「小張,這是我珍藏了十年的紹興黃酒,快嘗嘗味道如何。」
張倫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皺眉道:「一般吧,我說老張,這天寒地凍的,大晚上約本國公過府何事?不怕醜話說在前,一萬兩銀子已經是極限了,本國公不可能借更多的銀子給你。」
今天是十月初四,還有六天就是一個月期限了,張倫自然以為郭勛找他來是為了借銀子交皇上的罰銀。
郭勛連忙陪笑道:「不是借銀子的事。」
「不是借銀子?那你找本國公幹嘛?」張倫翻了個白眼道。
張倫和郭勛本是耍得很好的死黨,再加上兩家有姻親,關係就更加鐵了,但是如今郭勛被削了爵位,要權沒權,要錢沒錢,而且看樣子也沒機會翻身了,已經是鹹魚一條,大家地位懸殊,所以張倫現在也不太願意搭理郭勛了。
郭勛自然聽出張倫語氣中的不耐煩,心中暗恨,不過這次光靠他自己是不可能協助俺答突破內城的,必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