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有可能是人为的。”她话锋一转,指了指浅浅和聂浅歌:“他们俩说有可能是某人不想让我记得这些事,所以用特殊的方法让我忘了这些事。”
她把当初聂浅歌和浅浅的话重复了一遍。
宫少陵的脸色凝重起来,蹙着眉沉思。
聂浅歌忽然缓缓地道:“卿卿,你能把那个红衣女子和白衣男子,以及你小时候的样子绘出来吗?也许有了画像,查起来会方便一点。”
顾还卿努力想了想,却道:“画我小时候可以,纵然未看清楚脸,但大致的样子我还是看清了的。但那一男一女却有点难度,感觉像两团模糊的墨水,我知道是他们两个,心里也明白,可真要我形容或者……”
她苦恼地揉额:“或者绘出大致样貌,却模糊不清,一点也不具体,就觉得无处下手,无处着墨……”
宫少陵闻言,陡然问道:“看不清楚脸?如果是这一点,倒与那个什么……江湖上传言的神秘教派……叫什么教的……”他望着简陋的屋顶寻思。
聂浅歌眼尾微挑,不易觉察地瞥了冷奕一眼,冷奕不慌不忙地接口:“昆山**教。”
“对,昆山**教!”宫少陵赞赏地看了冷奕一眼,对顾还卿道:“这个教派据说非常的神秘,亦正亦邪,净修练一些奇奇怪怪、旁门左道的东西,有些可以帮人治病;有些却让人误入歧途,传言见过这个教派的人极少,也无人认识此教的教众,因为纵然见过,但过后你无论如何也记不住那些教众的脸。因为你也提到记不住脸,我才突然想起来。”
“昆山**教?”顾还卿脸上的神情有些奇怪,莫怪她想多,一提起**玉女什么的,她就会想起《**经》和《玉女经》中的性学女神……
她赶紧扫去脑中那些邪恶的思想,一本正经地问:“那里面的教众全是女子吗?”
“女子吗?我也不是很清楚。”宫少陵抚着下巴沉思:“这个教只是个传说,要去江湖上打听打听才知道。”
冷奕淡淡地道:“是有这个教,不过昆山**教是后来改的名,原名凤凰教,居昆山,教中并不局限于女子,男女都可,但圣女必须是女子。”
“还有圣女?”宫少陵讶异地道:“我倒觉得凤凰教这名字气派多了,为什么改名呢?”
顾还卿也有同感。
冷奕对这个教好像没什么好感,谈起来兴致缺缺:“这教虽称不上邪教,但行事作风为许多江湖人士所不喜,他们虽自称凤凰教,江湖却不买帐,直接给他们改了教名。”
“……”顾还卿也很无语,这教也够窝囊的——被迫改了教名,居然无力为自己正名!不过宫少陵的话提醒了她,既然传言中这个教能让人记不住他们的脸,跟她这件事也许有点关系也说不定。
想出了点眉头,她的精神又到了极限,眼睛一闭,脑袋往旁边一歪……
“她这是?”她说的好好的,忽然就没了声息,宫少陵倒给她吓了一跳。
聂浅歌泰然自若,语气轻淡如风:“睡着了。”说着自顾自地去扶顾还卿躺好,并细心地替她掖好被子,还替她将垂至脸上的发丝拨开,照顾的无微不至。
“……”宫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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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夜深人静之际,陶贵妃不早点安寝,却在自己的昭阳宫里大发雷霆:“什么?派出那么多人,竟然奈何不了一个丫头片子,被她杀了一个片甲不留,这是要气死本宫么?”
殿内富奢豪华,薰香袅袅,曲公公却额沁冷汗,在一旁躬身劝道:“贵妃娘娘息怒,顾还卿的身手娘娘早已见识过,她是有几分本事,但一口气杀这么多人,老奴倒不认为是她一个人所为,只是传回来的消息也不细致,具体是咋样犹待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