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后,顾妈妈拿出皱巴巴的50块钱悄悄塞到山丹的手里说:“妈没钱,这还是你们平时给妈的零花钱,妈没舍得花攒下来的,妈知道不管什么用,可一分是一分,还是能买点小东西的。”
山丹自然不能拿走老太太的钱,不是嫌少,是太过沉重。
在顾老师声嘶力竭争夺遗产时,山丹说过:你们家除了老太太我心里放不下,其他人都寡淡得很!老太太在我们远走他乡一文没一文时候拿出来个人辛苦积攒的50块钱给我,这份心意我铭记在心,要是老太太有用钱的地方我愿意给,其他人别说我没钱,就是有钱也不会给!
顾老师记住了这句话,顾妈妈一生病,他第一个就想到找山丹要钱,但是又觉得名不正言不顺,明明《遗产分割协议书》上写得明明白白:按此协议书分割财产之后,双方再无债务纠纷。所以顾老师失却了往日的冷厉之气,而是摆出一副可怜像。
山丹听了顾老师的话,十分反感,但是考虑到是顾妈妈生病,怎么样也得帮啊。其他子女无论是怎样的境况一贯是无利不往,哪舍得拿一个钢币出来?每一次家里有事还不是千远万远地打电话给顾海
平出钱出力来解决?
山丹无奈地说:“你现在手上连转院看病的钱都没有吗?要是有,还是先转院看病要紧啊,我想办法先凑钱,其他兄弟姐妹的要是手头有钱先垫补上,先治病好吗?”
“其他人说其他人,你怎么说?”顾老师的戾气回来了,厉声问道。
“今天是老太太病了,我会过问,也会尽力帮忙,但是你应该清楚,这不是我欠你的,你们该拿走的钱都拿走了,那钱其中有一半是老太太的,应该足够老太太看病吧?你们把这笔钱弄到哪里暂且不说,我也懒得问。我帮忙是看在老太太过去对我们的好上、看在海平一直放不下妈妈的份儿上,你不用这样声严厉色地跟我讲话,我该怎么做、我想怎么做都不是你能或者有资格指责的!”山丹不客气地说。
电话那头没有了声音,山丹也不出声,停顿了一会儿之后,顾老师缓和了语气说道:“爸爸是着急,你原谅爸爸是个粗人,这回是你妈妈病了,你无论如何救救她。”
“救人说不到这么严重,也不是有钱就能救人的,你们尽快转院、诊断治疗才是当务之急,耽搁了病情,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了。转院后的诊疗情况尽快告诉我,或者需要联系当地的医生、医院也告诉我,我们很多同学在唿市各大医院上班的。”山丹忍着反感、耐心地说。
“哦,这些都有孩子们做主的,你不用操心,你帮你妈妈筹点儿钱就好了。”顾老师明确地说。
得!明摆着就是指望靠着老太太的病来要钱的,但是山丹硬不了心肠不管。
她挂掉顾老师的电话,就给毛蛋儿打了电话:“弟,你手头宽裕不宽裕?要是有就帮我筹两万块钱,没有就先筹一万。”
毛蛋儿听了姐姐的话,十分惊慌:“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出什么事,小玉奶奶病了,刚才他爷爷打电话说要钱,我这儿手头上要一个没一个,但是治病要紧,你先借给姐,姐慢慢还你。”山丹解释道。
“有!有的!你给我个账号,我打给你。姐,这个治病的钱是一定要给的。”毛蛋干脆利索地没有一丝犹豫地说道。
“嗯,姐也知道,老太太病了,不能不管,但是姐借你的钱可能一下两下还不上,你跟舒雅说一声,容姐缓一缓还你,好吗?”山丹柔声说道。
“姐,不着急,你啥时候宽裕了,有余钱了再还,我不着急用钱,再说一两万我还是有的,你不用心里挂记。”毛蛋儿怕姐姐多心挂记,贴心地说。
“唉!老天无情啊!偏偏是老太太病了,一家人也就一个老太太还算仁义,却是偏偏她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