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让我心里特别不舒服。我跟了你姐夫这么多年,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临了临了了,他给我扔下这么个烂摊子,人不在了,我还得受他们的气?凭啥?!”山丹哭道。
“唉!都是些大老粗,不会说话,老太太病了,咱们帮了他们,他们心里会知道好的。他们也难,我们就不计较他们了,好不好?”毛蛋儿尽力劝慰姐姐。
“他们永远不会懂得你的好!再说他们难?我不难吗?我们为他们着想,谁为我着想?我难了这几乎二十年,他们家谁过问过?除了一次次打电话要钱,小玉从出生到现在他们作为爷爷奶奶有关心过吗?你姐夫出事了,大家都在热心地帮忙处理后事,顾家的人在做什么?在一趟趟跑网吧查遗产继承法;我连命都只剩半条时,顾家人在做什么?在偷领抚恤金;我单位出面好不容易要回一点赔偿金,顾家人不跟医院、肇事方出声,却是拼了命争夺这几个钱;把该拿到手的都拿到了,老汉说了一句话:从此后我们两不相干了。两不相干了还来骚扰我?你姐夫去世几年了?顾家没有一个人问询过一次孩子长得怎么样?我们的日子过得下去没有?顾海平死了,顾家人都死了?没有一个活着的?我这么多年怎么孝敬你大爹大妈,就怎么孝敬他们,我咋对不起他们了?他们一次次做得像狼一样,我凭什么要受他们的窝囊气?况且我也没这个能力,我吃饭都勒紧裤腰带的,凭什么要给他们?”山丹哭诉道。
“姐,你不要担心,你还有我呢,小玉将来的教育经费我来出,你只安心好好生活,开心一点儿,不要想那么多,过去的都过去了。这次我们帮完他们,估计他们也不会再有脸跟你要钱了。”毛蛋儿听着姐姐的哭诉,心中很不是滋味。
“你错了!那是一群喂不饱的狼,没完没了的,只要能弄到手钱,他们是不会有人性的,他儿子的命都没当回事,我们更加不用说了。那就是一个无底洞,填不满的。”
“那我们也不再给他们了。”毛蛋儿说。
“反正最后的结局是一样的,我又何必再多受这次气?老汉从我这儿拿走那么多钱,几年就挥霍光了?说连住院的钱都没有,全是鬼话!一家人自始至终除了要钱,绝口不提老太太的病情和诊断治疗,这里面全是圈套和算计!这家人是不能按正常人的思维看待的。”山丹说。
“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是担心你不帮忙,心里对我姐夫有愧疚,反正两万块钱我还是拿得出来的,我不用你还,我们就给他们算了。”毛蛋儿是担心姐姐跟姐夫一往情深,不能帮助他的母亲治病落下心病。
“唉!姐姐的心早已碎成一堆了,多一些摧残也没什么。我是觉得要是不帮忙对不起你姐夫,你姐夫最在意的也就是他妈妈,可是如果我就这么在他们逼迫、谩骂下把钱给他们,我心里很不舒服,也好像是我欠他们的,他们一发飙、一吓唬,我就给钱,你说会不会成了个没完没了的麻烦?你的钱姐是要还的,怎么能不还?”山丹不再坚持原来的决定,有些松动。
“不会的,我们也不用现在给,他们要想拿到钱,一定还会给你打电话,等他们态度好一些,我们再给他打钱。姐,你说这样行不?”毛蛋儿知道姐姐的心,也不想给姐姐受这没来由的委屈,只要顾家人表现多少和气一些,给姐姐心里多少好受一点儿,他就把钱打给他们。
“行吧!唉!姐活得真是好难!”山丹哭道。
“姐,这都好几年了,你不能老是陷在里面出不来,过去的都过去了,你有合适的人出现的话,也应该考虑考虑个人问题了,孩子慢慢长大,有一天会离开你,你得找个人做伴儿啊,陪你说说话,哪怕是生个小病也有人给你倒杯热水喝啊。”这是顾海平离开后,山丹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毛蛋儿小心翼翼地提出来,也是十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