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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1 / 5)

哥哥手好割下对口刀,小妹妹手巧也抿不了。

洋烟割下一两三,给妹妹买上一对耳环。

洋烟割下二两五,小妹妹要穿红绫裤。

洋烟割下四两多,给妹妹批上一副银手镯。

进了家门喜盈盈,咱二人快把火来生。

你烧火来我坐瓢,咱二人就把个洋烟熬。

烟桶桶上长干痂,明天早上再来扒。

大家开始并不知道鸦片害人因而吸食,连铁蛋儿爷爷四兄弟和他们的父亲母亲都吸食,说是吸食以后会倍儿精神——神清气爽。慢慢地,人们的消瘦、上瘾提醒了大家这是一种毒品,但为时已晚,个个都已上瘾。

好在他家自己有地有钱,但打工的长工短工偷偷摸摸弄到的一点吸食上瘾后就特别不好办了。李二大就因为上瘾后没钱买鸦片烟瘾发作忍受不了而上吊身亡。

铁蛋儿爷爷奶奶的烟瘾都很重,两口子经常为抢一个烟锅大打出手。

一次,铁蛋儿奶奶没抢到烟还被铁蛋儿爷爷打了一顿,烟瘾上来加上委屈,任性地吃了一块生洋烟(生鸦片)便撒手人寰,当时铁蛋儿大刚刚十岁。

四、黑白无常来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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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黑白无常来索命

因为母亲吸食鸦片,铁蛋儿大一出生就有烟瘾,瘦得皮包骨头,两三岁了还不会走路,烟瘾来时挺着薄如蝉翼的肚皮拼命往水缸和墙缝里爬。

铁蛋儿奶奶死后,铁蛋儿爷爷把3岁和刚刚几个月大的一儿一女都送了人。留下铁蛋儿大和他一个姐姐一个弟弟。

随着全国解放,“打土豪分田地”,铁蛋儿家的日子便败落了下来。

划分成份时,铁蛋儿爷爷平时宽待下人,与人为善的为人处世作风在关键时刻有了回报:因为老窦家少报了一年长工的期限被划为富农而非地主。

但铁蛋儿爷爷并未因此躲过被光荣的贫下中农“批斗”的下场:每晚都是被批斗到东方大亮鸡叫时辰才准回家。

那时,翻身做主人的贫下中农们打击阶级敌人手段残忍、唯恐不用其极:大夏天时,在羊房用干牛粪烧起火炉,铁蛋儿爷爷兄弟四个穿着羊皮大氅坐在旁边,还要喝滚烫的辣椒水就着大葱,汗像下雨一样淌。还不时被“揪住眉毛转三圈”,并且向**画像鞠躬喊“**万岁”。

大冬天时,铁蛋儿爷爷四兄弟又被只许穿一件汗衫站在冰天雪地里,还不时被人浇一盆冰水,冻到死去活来。铁蛋儿大还小,等老哥几个挨完批斗,他和几个叔伯兄弟把父亲抬回家,用冰雪水帮父亲搓揉手脚耳朵,不至于冻掉了零件。

这样没完没了生不如死的日子铁蛋儿爷爷实在挨不过去了,一天支铁蛋儿大出去借筛子,急匆匆地把自己挂上了房梁。

当时,蒙古高原的人们虽然定居下来不再住蒙古包,但盖起来的土坯房也一样很小,完全照着山西的窑洞式样建造。

四周的墙是用土捶打成的打板墙,足有一尺五厚,捶打过的黄土墙结实保暖、不通风,完全可以抵挡塞北零下二、三十度的低温和西伯利亚呼啸的寒风。

房梁是一根弯弯曲曲的老榆木,上面搭上一排排杨树椽,再在椽上交叉放上柳条编成的栈子,外面覆盖上麦秸秆,再用和了麦糠的泥巴糊上,装上雕花的老榆木窗户,下面装两块金贵的玻璃,一间房子就盖好了。

里面盘一铺大炕,连着一个大大的灶台,这样一家人的衣、食、住、行都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慢慢流淌着。

站在炕上个子高一点的人就能够得着房梁了。铁蛋儿爷爷一米八的大个儿,看着儿子出门后,毫不费力就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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