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铁蛋儿妈的头边。
铁蛋儿妈不时的把手放在孩子的鼻子旁探测孩子的呼吸,她十分担心一眨眼这孩子就没了呼吸。
铁蛋儿姥姥忙着又熬了一锅小米粥,给铁蛋儿妈加了黑糖,先下下奶。
小米粥的表面荡着一层类似奶油的薄膜,清香扑鼻。
羊换妈也喝了一碗,但当她看到只有一斤糖时便死活不肯加糖。
铁蛋儿姥姥又热了一点剩面片给铁蛋儿大吃过。就坐到炕上喂那刚出生的外孙女了。
小猫一样大小的孩子一点点力气都没有,连含住奶…头的力气都没有。看着羸弱的孩子,铁蛋儿姥姥犯了愁。
铁蛋儿姥姥轻轻地把奶…头塞入孩子的小嘴,挤一点奶水到她嘴里,孩子似乎品尝出了香甜,居然开始吮吸起来。
铁蛋儿姥姥高兴地转头看着闺女:“你放心了,她还知道吸奶呢,一定养得活。”
可惜孩子实在太虚弱了,只轻轻吸几口就需要停下来歇息一会儿,但她始终噙着奶…头没有松开。看来娃娃的求生欲很强,铁蛋儿姥姥心里乐开了花——这孩子一定养得活。
看看孩子的身体:只有男人们的鞋巴子那么大,肋骨条条清晰可见,随着她的呼吸一上一下地蠕动。胳膊腿儿比不上大人的大拇指粗,虽然全身的青紫好了很多,但看着是那么叫人寒心,多么柔弱的小生命啊!
眼睛偶尔犁开一个小缝儿,一下子又紧紧闭上,她受不了这突然明亮的光线。虽然还是阴天,但这亮度比她在妈妈肚子里时强了多少倍啊。
细细看来,孩子的五官倒还标致,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
含着姥姥的奶…头,她居然睡着了,均匀地呼吸、安静地面容,姥姥心里升起无限的怜悯和爱意。
一边的十娃似乎睡得特别香甜,一伙人的说话声也没有吵醒他。
铁蛋儿姥姥也喝了一碗小米粥垫垫底。
驴车还没有还给队里,羊换妈看看孩子大人都安稳,就叫铁蛋儿大送回家了。
其它人也一应散去。
铁蛋儿姥姥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小块红布用一根红绳拴好挂在门框顶的右边,生了闺女挂右边,生了小子挂左边。这样告诉人家这里是“月房”,有所忌讳。
然后铁蛋儿姥姥又拿出几团棉花球帮闺女塞好耳朵,什么口罩、帽子、手套等等一切都拿出来准备好。
然后嘱咐女儿:“坐月子是一点都马虎不得的,既不能吹风也不能受凉更不能受惊。不能刷牙、洗头、洗澡,脸也只能用软软的温湿毛巾擦一下而已。月子里你不能出门,就是在家里也马虎不得:帽子、手套、耳塞等等一系列的讲究。要是月子里落下病,那是得跟你一辈子的毛病,老来老去就更严重。”
三、社会主义新气象
三、社会主义新气象
草原的居所,已经不再是游牧民族的蒙古包,而是固定的土屋,有过火的大炕,一家人老老小小睡在一铺大炕上。大人的鼾声,小孩的咬牙、放屁、哭闹声都是一家人的幸福乐章。
如今的大炕睡两个婴儿和铁蛋儿、加上铁蛋儿妈和姥姥两个大人已经很是拥挤,每天晚上铁蛋儿大只好到羊房去和老羊倌做伴儿了。
铁蛋儿妈一日五餐,铁蛋儿姥姥伺候的很好:早上是一顿小米粥加黑糖,上午是一碗鸡蛋面(用一颗鸡蛋和好一小块豆面,擀开切成细如粉丝的切面,正好可以煮得两碗。)中午是半斤羊奶加一个发面馍馍,下午再加一顿小米粥,晚上又是一顿鸡蛋面。
对生孩子的女人队里都有规定:每天供应半斤羊奶、一斤小麦面、一斤豌豆面外加两个鸡蛋,还有一个月多一斤羊油和一斤素油。铁蛋儿姥姥每天按着铁蛋儿大领回来的东西伺候着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