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那咱们倒是治还是不治啊?”小勇大夫看着进门的铁蛋儿和家里这些人。
“治!”铁蛋儿斩钉截铁地回答。
“你做得了主不?你一个外孙子。”小勇大夫还是不放心。
“治!我说行不行?不就是医药钱吗?不短你不就行了?有人出就出,没人出我们娘几个出。你放心治就是了。人这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该花的钱就得花,留下钱丧了良心,一辈子后悔,我不做那事。钱就要花在刀刃上,我愿意出这医药费,他们谁愿意出就出点儿,要是都不愿意出,我就和我的娃娃们一起出。不就是几个钱吗?又不是圣人的脑髓,那么要紧?!”铁蛋儿妈豪气地说。
“这治一回,你说得多少钱?”十娃听了大姐的话,心中有些愧疚,遂问道。
“估计半个月,一天有个200块的药钱应该差不多哇,也就3000块,好也好了,不好也就没办法了。”小勇大夫回答。
“那治哇,我大姐说得对,治好治不好都是我们做儿女的心意,治好了最好,治不好我们也不觉得亏欠老太太了。”三娃接话说道。
“那医药费,你们可得商议好,别到时候我找不到要钱的主子儿家。”小勇大夫半开玩笑地说。
“哎,你放心哇!我虽然是妇道人家,这一辈子也做了不少大事了,不就是三五千块钱?你也太小瞧我了,找我要就行了。”铁蛋儿妈拍着自己的胸脯说。
“那我就支棱家伙了哇,不过依我看,老太太这病治好的机会非常渺茫。”小勇大夫说道。
“你别拽那些斯文的,好好说话,酸文假醋的,我们听不懂。”铁蛋儿调侃。
“哈哈哈!你小子!你小子是财大气粗,横着走了哇?”小勇大夫一边张罗输液的药剂,一边说笑。
“哈哈哈!哪有你人家虚乎湉湉的(滋润),屁股底下压着小轿车,车进车出的。”铁蛋儿笑。
“也就是你们这样的人家,老太太这样了还花钱治,要是其他人家早就放弃了。”小勇大夫诚恳地说。
“人活脸面树活皮,我们这么多娃娃,还有这么多孙子、外孙的,一个老太太跌倒了,就不声不响地等死,这说出去不被人家笑掉大牙?不去医院,也得找大夫看看,我说的对不对,小勇大夫?”铁蛋妈问道。
“对的,其实想明白了,人这一辈子咋过不是过?多个三千五千、少个三千五千,能改变啥?还不是一样?但是名声不一样了呀,人家说起来也是,有德行的人家,儿孙孝顺。”小勇大夫顺着铁蛋儿妈说。
“呵呵呵,你当然会这么说,这就等于给你白送钱。”十娃不屑地说。
“你可别这么说,钱是挣不完的,我多这三千我就发财了?不是!要不是你大姐这么深明大义,我还真是不看你的面子给你伸手,你信不信?”小勇大夫有点被蔑视了职业道德而有些恼火。
“哈哈哈!逗你了,你还真当真?”十娃笑道。
“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个玩笑我可承受不起,我虽然是个跑村串户的小大夫,但是我吃得是职业饭、良心饭,啥时候都不昧良心,这个你放心。我也说过:老太太这个病治疗的意义不大,是不是?我又不是非要给你治不是?”小勇大夫急赤白脸地说道。
“是了、是了,你听他嘴上没个把门的乱说话,小勇大夫又不是一天两天的小勇大夫,都在这一片跑了不是有十年了?哪一家离得了你?你来了之后,我们有点小灾小病的都找你,不用往镇里的大医院跑了,你可是有大大的功劳了。”铁蛋儿妈伸伸大拇指。
小勇大夫也不好再说啥,低头摆弄输液器。
“老太太,老太太!你听得见吗?”小勇大夫拍拍铁蛋儿姥姥的手问道。
“估计听不见了,我们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