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以为傅家庄也是收了往城里卖的,就以为城里价钱更好些,就都攒了运往城里去了。
却不曾想城里的铺子就是傅家庄傅举人家的。这可不是费时费力的事?傅紫萱想想就觉得好笑。今日收来的这些泥鳅和田螺想必有好些是陈村和刘村的贡献。
清风云霁回来不过半个时辰,傅红绸一家也回来了。径直回到傅天河家,坐在傅天河家的堂屋里直喘气,看来气得不轻。陈氏和文氏等人见了忙围过去问情况。
那边寒冰向傅紫萱扬了扬手,傅紫萱就避开闹喳喳的堂屋,带着寒冰进了自己的屋子。寒冰喝了一大杯水,才绘声绘色讲了起来:“小姐,你不知道,我从来没遇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傅红菱带着自己的亲姐姐上门的时候,她那个婆婆正在家里闲坐,两个妯娌则不知哪里窜门去了。
开始看见傅红绸几人一身光鲜,又带着礼物上门,还挺热情的,连带两个妯娌得了信都赶了回来。还套近乎说是家里的孩子都大了,还托傅红绸在镇上帮着寻摸有没有条件好些的人家。
傅红绸也没接那三人的茬,就只说是受家里父母兄弟的托,过来看望她一家人,并邀请他们一家过几天到家里参加自家老父的六十大寿的。还说起寿宴要用的喜饼喜蛋,由两姐妹分摊,自家妹子可能一个人做不来,还要劳烦两位嫂子和婆婆帮衬些。
那三人一听脸上就精彩了。推说家里厨房太小,太紧,做不来什么的,还让傅红绸在镇上一起订了,到时以两姐妹的名义一起分送了。
傅红绸忍着气,说:“那也不是不可以。那五妹就负责赏钱吧,还有打赏什么的,姐姐那份你就一起了吧。还有爹的孝敬钱,还有得给爹做身好些的衣服,就杭绸吧,大方又不失贵气。我本来准备十两孝敬钱的,再加上妹妹那份,就一起二十两吧。”
“那些杂七杂八的赏钱,倒没多少,加起来也要不了十两银子。就备着三十两吧。我听说家里的银子,都是伯母管着,这可不是要麻烦伯母了。真真是过意不去,我爹我娘还常说妹子嫁了户好人家呢,有这么好的婆婆妯娌,还帮着不中用的妹子管着钱财。”
那刘婆子边听边脸上直抽抽。傅红菱那两个妯娌也在一旁直撇嘴,三十两?都能请大几十桌席面了,而且还是乡下最好的席面,十六道大菜八道凉菜的上等席面了。真敢开口。
傅红绸见了那三人的模样,又说道:“我知道这有点多了,不过我爹一辈子也只做了这一回寿,家里的几个兄弟侄子都说了要大办,听说还要请大戏,这点银子只怕是还不够呢。”
那刘婆子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这还不够?平日里,让她吐个一文两文的都像是要她的老命一样,这一下子让她吐个三十两,还是办别人的寿辰!关她什么事,又不是她的寿辰!
就开始在那里哭穷,说是这些年月多么多么不容易,一个人把几个儿子女儿拉把大,娶了喜欢,又送了嫁,又帮着把孙子孙女养大,家里又是一文钱当两文钱花云云。旁边两个妯娌也在一旁附合,说是几个孩子陆续大了,还得攒着钱娶妻备嫁妆,几个月都吃不上一回肉什么的。
那孙氏瞧这一家子在一边唱念做打,又瞧着那三人身上的衣服头饰哪个没有她那小姑穿得好?自家小姑家里还有一个举人哥哥呢,嫁到她刘家都是低嫁了,还不善待着,还要不停地压榨。重活累活不仅指使小姑,连酸枝都要日日跟着操劳。十几岁的女娃,愣是没有一丝这个年纪女娃该有的朝气,两只手磨得跟老妪一样。真真是可恨。
孙氏就说道:“哎呀,这倒也是,你们家确实穷了些,比不得我外公外婆家。我四舅还是举人老爷呢,前几日县令大人还上门来拜访过的。嫁到你家还真是委屈了我小姑。这样吧,既然要分开来表孝心,就仍是分开来吧。傅家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