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并从她的声音中' 看' 到她喜怒哀乐的表情。
她声音的表情是丰富的,远超过脸部的表情。
因为除了偶尔的笑容外,她的脸部几乎很少有表情。
正确地说,她的声音表情是上游;脸部表情是下游,她情绪传递的方向跟水流一样,都是由上游至下游。
「那我问你,我长发好看呢?」叶梅桂又接着问:「还是短发?」
「这并没逻辑相关。」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妳的美丽,根本无法用头发的长度来衡量。」
她忍不住笑了一声,随即又板起脸:「你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从」我尾音拉得很长,但始终没有接着说。
「嗯?怎么不说了?」
「没事。」我笑了笑。
我不想告诉叶梅桂,我是从学姐离开以后,才开始变得会说话。
这已经是第二次在跟叶梅桂交谈时,突然想起学姐。
我不是很能适应这种突发的状况,因为不知道从哪一个时间点开始,我已经几乎不再想起学姐了。
虽然所有关于跟学姐在一起时的往事,我依然记得非常清楚,但那些记忆不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脑海,也不会刻意被我翻出来。
即使这些记忆像录像带突然在我脑海里播出,我总会觉得少了些东西,像是声音,或是灯光之类的。
我对录像带中的学姐很熟悉,但却对录像带中我的样子,感到陌生。
也许如果让我再听到「夜玫瑰」这首歌,或再看到「夜玫瑰」这支舞,这卷录像带会还原成完整的样子。
只可惜,大学毕业后,我就不曾听到或看到「夜玫瑰」了。
有了上次突然因为叶梅桂而想起学姐的经验,这次我显得较为从容。
「对了,小皮呢?」我试着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