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无恙。”
“呼~~”薰卓以手拭额,长出一口气,说道。“这么说张竹这小子却是立了一功,将功补过了?”
李儒却看出小校言有未尽,问道:“还有消息?”“还有~~”小校定了定神,神情陡然转为黯然。语气沉痛地说道,“还有~~徐荣将军地三万大军已在眉县两河口全军覆灭,钟大人下落不明,侯选、李堪、张横三位将军被方悦斩首当场,杨秋、程银两位将军被生擒后斩首。”
薰卓急道:“徐荣呢!?”
小校黯然道:“徐荣将军已经自杀身亡。”
“啊!”
“元茂!”
小校话音方落,董卓已然大喝一声。口吐鲜血往后便倒。徐荣追随薰卓多年。一直被薰卓倚为左臂右膀。两人相处多年,虽主从有别。但内心深处却一直以知交相待,此时陡闻噩闻噩耗,董卓岂能不伤心欲绝?
“主公!”
“主公?”
眼见董卓昏厥于地,吕布诸将慌忙抢上前来将其扶住。
大帐中顿时一片兵荒马乱,诸将七手八脚地将董卓抬到了屏风后面地软榻上,李儒早已经喝令亲兵前去召传随军郎中,不及片刻功夫郎中便背着药箱来到了帐中,瞧过董卓舌苔、指甲及后颈之后便往董卓身上扎了一针。
“闷煞我也~~”
薰卓仰天长叹一声,幽幽醒转。
李儒挥了挥手,诸将皆躬身退出了中军大帐,帐中便只剩下了董卓和李儒二人。
迎上董卓茫然的眼神,李儒劝道:“主公节哀,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自古便是军人地最高荣耀,徐荣将军能有此归宿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唉~~~”董卓长长叹息一声。说道,“文修。此番祸事至矣,吾该如何是好?”
薰卓语气黯淡,望着李儒的眸子里也流露出惶然无助的神色,李儒陡然间发现董卓似乎变了,变得和以前不再一样了,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睥睨天下的董卓似乎消失了。在洛阳这一年多荒淫无度地生活,似乎已经消蚀掉了董卓所有的雄心壮志。
这一刻,董卓看起来就是个迟暮的老人。
“主公不必忧虑。”李儒定了定神,劝道,“长安虽然已经沦陷,可函谷关仍在我军掌控之中,而且马屠夫兵力有限,就算攻陷了长安,急切间必然无暇顾及周边各县,各县县令皆为主公亲自选拔,可谓主公亲信,肯定不会就此背弃主公。”
“所以~~”李儒说此一顿,然后加重语气接着说道,“只要主公能够亲率大军及时回师关中,事犹可为。”
“要想回师关中,又谈何容易?”董卓疲乏地摇了摇头,说道,“十八路关东联军正在虎牢关外虎视眈眈,大军一旦撤离虎牢关,三十万关东军便会叩关而入,到时候我军便会腹背受敌、首尾难顾,关中没夺回来不说,只怕连京畿洛阳也保不住。”
“主公放心。”李儒淡然道,“儒有一计,可令关东联军于虎牢关外按兵不动!”
“哦?”董卓疑惑地问道,“计将安出?”
……
虎牢关外,联军大营。
中军大帐之内,袁绍,田丰正相对而坐。
袁绍将一卷书简递与田丰,凝声道:“元皓,这是潜伏在洛阳城内的细作刚刚刺探得来的消息。”
田丰展开书简,一目十行阅罢,旋即陷入沉思。
袁绍道:“与董卓相比,马屠夫更年轻,也更残忍、更狡猾,如果可以选择,本官宁可面对董卓而不愿意面对雄踞关中的马屠夫。有鉴于此,吾意暂停对虎牢关的进攻,以便董卓抽调军队回援关中、击退马屠夫,不知元皓以为如何?”
“这也不失为好办法,联军还可以从中渔利。”田丰点头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