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算什么的一回事。
龙鹰大感不虚此行,皇甫长雄的送上门来,是大收获,经此一事,只要处理得漂亮,可收鎭慑立威之效,令七色馆在西京立稳阵脚。
此事绝不止于皇甫长雄被收监,接踵而来的政治角力才精采,也令“范轻舟”全面介入西京风起云涌、朝内朝外的形势里去。
另一收获,就是香怪和清韵的微妙关系。
武延秀旧事重提,最具震撼性的,除了说明范轻舟和安乐共患难的关系外,更指出即使以二张的得宠,仍奈何不了范轻舟,以武则天动辄为二张杀人的作风,只是驱逐范轻舟离城,且非立即执行,而是宽容三天。任柳逢春等如何不明白情况,也要对范轻舟另眼相看,重新估计。
柳逢春打出手势,着周杰照办。
第三章 儆恶惩奸
从田上渊、夜来深,到今夜的左朝锋,背后处处可见宗楚客的身影。如柳逢春等人所说,对左朝锋竟陪皇甫长雄来撒野,他们既感意外又不解。
一个正等待朝廷任命,成功冒尖的后起之秀,未来大有作为,一片光明,理该较其他人检点。唯一的解释,是有宗楚客在背后策动。
龙鹰脑海浮现宗晋卿的面容。
他奶奶的,此人心胸狭窄,当日自己与他对着干,大大开罪他,兼之认定是范轻舟下手杀人,坏了他的大计,老羞成怒下,遂在没有任何真凭实据下,报与乃兄宗楚客,令宗楚客恶向胆边生,不惜一切,务要置范轻舟于死地。
依现时种种迹象,武三思并不晓得宗楚客两兄弟勾结符君侯的事,引而申之,宗楚客实有取武三思而代之的心。
不论宗楚客或田上渊,均是对皇座有野心的,两个野心家走在一块儿,干得出什么好事来,更绝不容忍另一股势力的冒起,不容许武三思扩展势力。
龙鹰要把皇甫长雄关进牢狱,并非一时兴至的鲁莽行为,除了为香怪大大出一口气外,并向宗楚客和田上渊展示实力,又把武三思拉下来去蹚这滩浑水。
分化武三思和宗楚客,此其时也。
柳逢春亲送龙鹰到大门,自然而然,清韵陪香怪跟在两人背后,再后方就是武延秀和周杰。
听着清韵和香怪在身后交头接耳的喁喁细语,环绕着合香的话题谈天说地,自己则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柳逢春闲聊,沿着小秦淮河岸畔的石板路漫步,清风徐徐拂来,龙鹰很难想象楼外的世界,有人正剑拔弩张的守待他们。
现在唯一担心的,反是陆石夫。
经今夜之事后,他们间的密切关系进一步暴露,以宗楚客的精密脑袋,当看到陆石夫能起的作用,可是亦知一天武三思仍在,绝不许宗楚客动陆石夫半根毫毛,唯一之计,就是采取卑鄙手段,暗算刺杀,无所不用其极,且要做到比以前任何一次更妥当,否则势是诛家灭族的后果。
陆石夫本身武功高强,江湖经验丰富,平时出出入入,大批高手随后,又没家室牵累,住的少尹府就是城卫署,比陶过更难下手。故若要对付他,必须田上渊亲自出马。
幸而田上渊仍在养伤,没十天半月休想复元过来,有十多天的缓冲,龙鹰可从容定计。
柳逢春的声音钻入耳鼓,关切的道:“范老阅似是心事重重。”
龙鹰迎上他的目光,点头道:“大少的眼很锐利。小弟有一事难解,说到底,皇甫长雄纵有任何不是,总算是大少长期伙伴,为贵楼香料的供应商,可是今夜大少的态度,大有不惜与皇甫长雄割席的坚决。”
柳逢春道:“此事说来话长,远因近况,难以一一尽述,简而言之,就是给本人看穿皇甫长雄教人不齿的行为手段,因我们的女儿纪梦不肯从他之愿,竟将最好的香料供给对面街的春在楼,而将次货卖给我们,用上威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