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實踐自己的生活方式。他們在理論上幾乎沒有受到反對派的挑戰,因而對
磨碩其神學之劍不大感興趣。治理新英格蘭的責任也磨鈍了教義的鋒芒,因
而到十六世紀後期,他們已開始作出精明的妥協,由此產生了十八世紀的公
理會教派和十九世紀的一位論教派。
由於類似的原因,維吉尼亞的英國聖公會也就必然比它在英國更講求實
際和傾向折中。維吉尼亞出的神學論著比新英格蘭還少,維吉尼亞人專注於
制定英國國教的組織制度以及有關教區、教區委員會、教區委員、協助政府、
厲行道德教化和賑濟窮人等問題。那種請教新英格蘭通過正統觀念自相矛盾
地形成的求實性,在英國聖公會的維吉尼亞則是通過其寬容性和傳統主義而
達到的。
例如,這種宗教求實精神從藏有許多宗教書籍的種植園主的圖書室里就
可顯示出來。愛德蒙&iddot;貝克萊‐‐一位相當典型的種植園主貴族,卒於 1718
年‐‐的圖書室里有一百十三種圖書,數量最多的一類(三十二種)是關於
宗教的。威廉&iddot;菲茨伯格、拉爾夫&iddot;沃姆利第二、理察&iddot;李第二、羅伯特&iddot;卡
特和威廉&iddot;伯德第二的圖書室藏書情況也是如此。以上僅舉少數幾例而已。
在這些藏書中,有關神學理論論戰方面的著作極其罕見;余教書主要是一些
聖公會稽南一類的東酋,如理察&iddot;艾萊斯特里的《人的責任》或克萊門特&iddot;埃
利斯的《異教罪人》,或《英國的無畏紳士》等等。即使偶爾有一本宗教論
戰書籍,恐怕也不是神學論著,而是關於制度方面的論著,是論述教會的組
織和管理的。
儘管英國聖公會在成為維吉尼亞聖公會的過程中神學理論絲毫未變,但
它在體制上經歷了一場顯著的變化。大西洋把維吉尼亞的聖公會教徒與宗主
國進行的神學論戰完全隔離開來,與此同時,荒原曠野使這一來自英國的教
派變成了一種新的宗教。聖公會俗稱&ldo;主教派&rdo;教會,因為它是主教統治的
教會,但在殖民地時代的維吉尼亞卻根本沒有主教。與異端教派相反,英國
聖公會是臭名昭著的僧侶等級制教會,但維吉尼亞的各教區教會卻是眾所周
知的獨立和自治的組織。在說明維吉尼亞人善於改造英國制度、變更其外部
形式而不破壞其內在精神方面,沒有比這更好的例子了。這一改造通過兩種
方式來完成,一是廢除殖民地的英國主教的權力,二是將主教權力分散到各
地的教區委員會。維吉尼亞聖公會不是名符其實的&ldo;主教派&rdo;教會‐‐也就
是說,它沒有主教;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 1783 年,即脫離英國之後。
在殖民地時期,關於維吉尼亞是否應當有主教的問題在大西洋兩岸引起
了激烈爭論。雖然法律根據含糊,但人們普遍認為殖民地教會的控制權操在
倫敦主教手裡;不過,較為謹慎的主教們拒絕承擔他們認為無法行使的控制
權。托馬斯&iddot;舍洛克主教(1748‐1761 年間的倫敦主教)寫道:&ldo;一個主
教住在世界的一邊,而他的教會卻在另一邊,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