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喝下去。”
“是……爹爹。”小家伙耷拉着脑袋,重新伸出小手,将药碗捧上,只听君倾又道,“你将药喝完,我今夜便陪着你睡。”
小家伙的大眼睛瞬间亮了,“真,真的吗爹爹!?”
“嗯。”
“那,那阿离喝药,阿离喝药哦!”小家伙说完,抱着药碗昂起头闭起眼就将这一大碗的血药个咕咚咕咚喝下肚去,中途咳呕出两次,君倾都未理会他,只是神色淡然地坐在一旁,好似他根本就不在意小家伙有多难受似的,更不会像朱砂一样替小家伙擦擦嘴再心疼地拍拍他的背。
而小家伙也不敢在君倾面前道这药有多难喝,咳完了又继续喝。
朱砂看着不仅眉心紧拧,便是下唇,她都轻轻咬住了,一副难熬的模样,就好像喝下这难喝的血药的人是她一样。
朱砂不明白,不明白为何君倾还能像个无事人一般无动于衷,不明白为何小白要远比他更像这个小家伙的父亲。
她想为小家伙做些什么,却又无能为力,小家伙的亲爹在此尚无动于衷,她又怎好做些什么又说些什么。
她现下就像个多余的人,本当离开这屋子的,可她的双脚却像是在这屋子里生了根,由不得她离开,她的心,也正有一个强烈的念头。
留在这儿,看着他们父子,哪怕是多余,她也要在这儿看着他们,陪着他们。
小家伙终是将几乎满满一碗血药喝完时,他的小脸已经难受得一阵青一阵白,只见他用小手用力捂着自己的嘴,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将这难喝的药给吐出来而惹君倾不悦。
就在朱砂为君倾待小家伙这般冷漠而不解及心疼时,只见君倾打开了从方才进屋开始他便一直拿在手心里的一只小纸包,从里边拈起一小颗紫红色的东西递到小家伙嘴边,还是那副淡漠的口吻道:“张嘴。”
小家伙正因难受得眼眶里旋满了眼泪,瞧不清君倾手里的东西,只是听话地将捂在嘴上的小手拿开,再将嘴张开。
君倾将拈在指尖的东西放进了小家伙嘴里。
小家伙将嘴合上时他眨巴眨巴了眼睛,脸上的苦色瞬间少了许多。
好甜好甜!
“爹爹爹爹,是蜜饯是蜜饯!”小家伙咂着嘴,双眼亮晶晶的。
“嗯。”君倾手中小纸包里的东西是蜜饯,是方才青茵拿进来交给小白却又被小白带出屋去了的蜜饯。
“好甜好甜!”小家伙开心极了。
“嗯。”君倾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同时却又拈起一颗蜜饯,又放进了小家伙嘴里。
小家伙青白的小脸上尽是满足。
只见小家伙将小手伸出来,朝君倾手上的纸包也拈起一枚蜜饯,而后递到君倾嘴边,开心道,“爹爹也吃!”
君倾没有应声,他只是微微张开了嘴,未有迟疑。
小家伙立刻将蜜饯放进了君倾嘴里。
只见小家伙再拈起一颗蜜饯,抬起手将其朝朱砂高高递来,“娘亲也吃娘亲也吃!”
“……!?”朱砂未动,只是看着君倾而已。
“娘亲娘亲!”小家伙又在唤朱砂。
君倾的沉默让朱砂尴尬到了极点,却又不想让这可怜小家伙失望,这才迈动沉重的双腿,走回到床榻边。
小家伙将拿着蜜饯的手举得更高。
朱砂轻轻咬咬下唇,躬下身,将小家伙拿在手里的蜜饯咬到了嘴里来。
小家伙开心得就好像小脸上开出了一朵灿烂的花儿。
而也就在朱砂低头咬住小家伙递来的蜜饯时,她不经意间瞧见了君倾正托着小纸包的左手。
因为抬起手,他的衣袖稍稍往手肘处滑下,露出了他的手腕。
只见他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