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鼻息,发觉呼吸如常,这才松了口气。
他凝神向阿莹看去。见几个月不见,阿莹似乎消瘦了不少。此时虽然看不出她那双大眼睛是否依旧清澈如水,一身衣衫是否依然如雪洁白,但就着淡淡的月光,可见她在朦胧的雾气中紧缩着眉头,心下不由生出一种痛惜怜爱,欲予呵护之感。
李玄正怔怔出神,突觉手掌被一只温润滑腻的手轻轻握住。
他转头看去,见唐冰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身侧,仰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李玄被唐冰看得脸色一红,知她似笑非笑的含义,忙收摄心神,极目向场内望去。
这时,场上沈无惧和花和尚智空二人的身形突然慢了下来。不知彼此是力不从心,还是谨慎小心之故,二人起纵跳跃,踢腿挥拳,出手每一招一式,均一触即收。
姚子空见了阿莹,神色间欢喜无限,低声呼道:“果然如李兄弟所言,他们将孙旗主、无尘旗主,还有阿阿莹妹子困在当中。那必是想以他们为惑乱诱饵,摧垮沈帮主的意志了。”说着,便要过去给三人解开绳索,待转头看向李玄时,见他神情凝重,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上,竟不自觉犹豫了一下。唐冰看在眼里,心下暗笑,伸手拍了拍姚子空后背,轻声问道:“这位便是阿莹姑娘么?姚先生你在犹豫什么呢?还不快去将绳索解开,查验一下她是否被那些人下毒了。”
唐冰这话虽然轻微,却一语双关,似乎在提醒姚子空,又似乎在故意说给李玄听。
李玄虽然不甚明白这种儿女心头的小心思,但也能隐隐感觉到唐冰话语中所包含的淡淡醋意。他微微一笑,转头对唐冰道:“你只让姚兄长解索?自己不上前帮忙,想偷懒么?”唐冰听他调侃自己,也不生气,将小嘴扁了扁,随即又嘻嘻笑道:“既然你发话了,那我就替你亲近一下这位阿莹姑娘。”说这话时,她故意将声音提高许多,惹得李玄满脸通红。既然这边无事,李玄沉下心来,看着场上局势。他见本来左右跳纵的花和尚智空,突然向前急窜出几步,呼喝声中,劈出三掌,逼得沈无惧连连后退,不由低呼道:“看来花和尚要逃走。”说话间,花和尚智空果然斜跨三步,袍袖一甩,向后疾退了丈余,凌空一翻,便往枣林那侧奔去。
原来自李玄现身,花和尚智空也看在眼里。他虽不知李玄是何许人也,但从沈无惧陡然长起的精神来看,隐隐感觉此人绝非自己一伙。待到李玄凌空将崖下十几人劈倒,他便决心逼退沈无惧,抽身离开。怎奈沈无惧经验丰富,也已将情势看得清楚,岂能容他轻易离开!因此便发生了二人出手减缓,缠而不打,一触即收之情景。
花和尚智空越斗越焦躁,眼见李玄三人叉腰而立,远远观斗,知道再不寻机脱身,必定更难离开,因此呼呼三掌拍出,拼尽所有力气,也不管后背是否露出破绽,拔起双腿,舍命往枣林奔去。李玄见他要逃,喝道:“沈帮主且先歇歇脚吧!待我捉他。”说话声中,身形若闪电般弹射出。沈无惧与唐冰、姚子空听他话音未落,便已追到和花和尚智空身后。要知以花和尚智空的轻功而言,莫说全力奔跑,就算使出七八成力道,也可列入江湖前三十位。不过,他虽快,李玄却更快。
诸人只听‘啪’地一声轻响,花和尚智空被李玄一掌拍中后背,晃晃悠悠向前趔趄几步,摔倒在地上。
唐冰见李玄适才追击,疾如奔马,潇洒至极,不禁叫好一声。岂知她声音还未完全落地,却见李玄倒飞而回。李玄倒飞而回,中途不但将心力憔悴,再也支撑不住的沈无惧拦腰抱住,还以身挡在唐冰诸人身前,将鬼泣剑抽出,一边挥舞不停,一边低喝道:“赶快卧下身子。”诸人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嗡’的一声巨响,似有千百只蜜蜂在耳畔盘旋飞舞,声势惊人。冷风乍起,不但吹散残留的薄雾,也将淡淡月光吹得了无踪影,更将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