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偷听,或监视着木屋内自己的一举一动。夜风徐徐,湖光粼粼,月光微微晃着。这处庄子果然不简单!他凝神思索自己入庄后所见到的一切,期冀从中找到不妥之处,正怔怔入神,却见竹制落地花筒中突然袅袅飘出些许淡淡的烟雾。这些烟雾呈米黄色,若有若无。如果此时他躺在床上,或已酣睡,并非靠近竹制落地花筒,便会极难发现。
李玄心知飘出的烟雾怪异诡异,必然有毒,屏住呼吸,心下不由得起了恶作剧的念头。
他提起内息,运至右掌,对准竹制花筒的口径,以刚猛掌风连拍数下。淡黄色的烟雾被他一拍,立时悉数憋了回去。只过片时,隐约听见竹筒内传来闷闷的惊叫咳嗽声,忍不住暗暗好笑。既然淡黄色的烟雾被自己掌风的拍回,那么竹筒一端施放毒雾之人必然会有警觉。他环顾周遭情势,正思索着如何离开诡异的木屋,突听屋外‘咯’的一声轻响,一条极快的人影自窗前晃闪而过,心下不禁一凛,想要扑向窗前,突然醒悟,这窗外便是宽阔的湖面,什么人可在水面上滑过飘走?微一思索,他明白过来,适才人影不是从水面飘过,而是从乌黄老竹桥上掠过时,身影射到水面,又被映射到自己窗前之故。看来适才‘咯’的一声,必是这极快的身影踏在竹桥上发出的声响。
这人是谁?如此幽夜,要来做什么?
李玄轻轻一纵,跃到门前,隔着门缝向外看去,只见月光下的湖面,风吹残荷,自由翻卷,空荡荡的水面上以及九曲小桥空无一人,只有远远湖畔,那些棵纠缠交错的枫枝柳树,微微摇摆,却哪有什么飞纵人影!先前有人踩动竹桥,发出声响,自己能察觉,为何诸葛东方、金水、袁四姑娘却没察觉呢?难道他们屋内也有竹制落地花筒的机关?李玄身有鸡冠巨蟒的精血,不惧毒物,所以很难对诡异的烟雾做出判断。他心念一动,自怀中取出龙鳞鱼珠在木屋内微微一晃,见原本洁白如玉的珠子,瞬间被蒙上了一层淡黑色的颜色。果然有毒。看来此地不可久留了!
他将木门推开缝隙,身形一缩,使出宝源神功移筋煅骨的功夫,如弹丸向外掠了出去。
李玄人在空中,不敢过分发力,不待身形完全下坠,垂下手臂,以单指之力在乌黄竹桥扶栏上一点,借力一纵,飞身跃到诸葛东方屋前。他隔着门缝向里察看,见此时诸葛东方的屋内同样弥漫着淡黄色烟雾,不过让他奇怪的是诸葛东方床上的被褥叠放整齐,似乎压根就没有动过。诸葛东方何时不见了踪影,他到哪儿去了呢?
难道适才飞掠的人是诸葛东方!
李玄心知时间紧迫,情势诡异,并没再到袁四姑娘和金水的木屋察看,而是身形倒翻,依照此前所使身法,凌空坠落时,手臂下垂,以指尖之力轻点九曲小桥飞跃,如此几个起纵,已到水畔。
月光如银,树影婆娑。李玄藏在树影后凝神片时,暗吸一口气,凭着来时存留的记忆,一路疾奔向日间曾停留的厅堂。他正奔的劲急,突听右侧一处高大的木屋后传来人声,连忙收势急转,飞身跃上木屋屋顶。此时,高大的木屋后面站着两个人。一个身材瘦长,面色苍白,宽大的灰色长袍罩在身上,晃晃荡荡,犹如月下无常之鬼。一个面带微笑,虽鬓发白多黑少,但无论站姿或是神情,俱显从容淡定。
李玄见了木屋后的二人,不禁暗暗讶异,因为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孤傲非常的诸葛东方,以及白日里匆匆离去的无名氏老者。诸葛东方神情凝重地看着无名氏老者,冷冷道:“无名氏?哼,尝闻当年莫帮创帮之人共有五人,其中有对武功高强的孪生兄弟。据说,兄弟二人性情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