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不要我,没有我不要你的一天。”
林青悦耳的声音,如清凉的山泉流进晔雅的心里。晔雅心里松动几分,抬眼看着林青,似乎在研判这句话的真假。
“晔雅,我一直以为你不愿意的,所以我才惊讶,才会犹豫。”林青依旧捂着他的手贴在胸口,双目灼灼地看着他,“再给我一次机会,晔雅,嫁给我。”
她没有骗他。
确认了林青的心意后,暖意终于重新回到晔雅眼里,但是他却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回视着她。
林青松出一手,靠近晔雅,然后搂上他的腰,继续说:“嫁给我,我会把你放在心里,赶走一切你讨厌的东西,让你自由自在地做你喜欢做的事情。所以,嫁给我好不好,晔雅?”林青慢慢靠近晔雅,用自己的眼睛,用自己的声音蛊惑他,引诱他点头。
晔雅怔怔地看着她,终于拉着她的衣襟拉低她的身子,将她抱进自己怀里。
“好。”旧事
林青连着几日都流连在刑部衙门的库房里看卷宗。这十几日大略看完了最近的,便说要去看看十年前的旧卷宗。底下人不敢怠慢,连忙唤来看守旧库的老司库,带了林青去。
那些老旧的卷宗平日里鲜少有人看,所以都存在偏僻角落的库房里。
老司库带着林青慢慢地走过去,虽仍是刑部衙门里,周围却渐渐安静下来。
“大人真是年轻有为啊。”老得脸上都是皱纹的司库,说话声音虽粗嘎,但是行动之间倒还利落,话里是十足十的客套。
“哪里。”林青客气地回答。
老司库继续说道:“按咱的话说,这府库里这么多年来也不知道积了多少戾气在里面,平时可没几个会来。大人是这七八年里唯一的一个。”
戾气?
林青一笑,她看了看阳光下老司库的不甚稳健背影,说:“我倒是觉得,人还是活着的可怕些。”
老司库脚步一顿,回头看了林青一眼,呵呵一笑不再说话。
不久,两人便站在库房的门前。
老司库自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在吱嘎声中打开了库房的大门,一股陈年的霉烂味道随即扑面而来。
“有劳。”林青向为司库致谢后,点起油灯,便朝里面走去。
“不敢,大人请自便。”老司库退到大门的一边,请林青进去。
林青才跨进去一步,身后老司库粗涩的声音又响起:“这里卷宗繁多,大人要看哪个?兴许卑职知道,也好省了大人一番寻找。”背对着司库的林青没有看到,那张老得满是皱纹的脸上,隐隐闪动着某种希冀。
林青闻言脚下一顿,眉头微皱,眯了下眼。
这个人……什么意思?
林青回过身来,脸上还是和之前一样,平静中带着安然的笑,道:“大约十年前,苏家的案子,您知道在哪里吗?”林青知道自己在这里做过什么也瞒不过她,索性明说。
老司库倒是没想到林青那么爽快,立刻回答道:“右边第十三排架子,第四层。”
从阳光下走进这一室昏暗,过了好一会林青才适应过来。府库相当大,林青一眼竟然看不到头,每排高架上都堆满文册案卷。她在昏暗的库房里慢慢行走,然后停在了司库所说的地方,果然有写有“天开十年?苏氏”的卷宗。
十几日里连着看,让林青知道刑部的规矩,一般上层是案卷和记录,下层的箱子里放证物。
林青伸手拿下积满了灰尘的簿册,翻开……
晔雅的母亲苏笙出身寒门,别看名字取得文雅,却是一介武将。她自中了武举之后,一路官做到从四品下的翊卫羽林中郎将,从来没出过什么事情。
天开十年四月一日,却出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