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了……你可知道,那人是谁?”
雪衣公子闭目,略思索片刻,道:“难道是柳飞红?”
朱小指古怪的看了雪衣公子一眼,大概是没有料到他会说中,她道:“正是她,先前我叫何必把她救出来,然后送到万峰寺地牢,令何必释放大小姐的时候,把沈青愁瞒下的那些事一股脑道出来,这柳飞红就算是个人证……现在大小姐出来了,她也跟着出来,只怕是何必那里出了变故,怪道沈青愁与她之间,母子不像母子,胜于仇人,她跑来做什么?”
雪衣公子想了想,反问了一句:“你觉得,柳飞红是真疯,还是假疯?”
朱小指一愣,道:“你的意思是……”
“其实以柳飞红的武功,不管她是真疯还是假疯,沈青愁都未必制得住她,所以……也许是她甘愿受制也不一定。”
“真的?”朱小指一双美目溜溜的看着雪衣公子,仿佛不敢置信一般:“可是沈青愁对她……”
雪衣公子见她呆愣的模样可爱有趣,微微一笑,因他本来生得冷俊,这一笑便如冰雪初融,看在朱小指眼里,只觉得他目光温柔得不可思议,心也跟着慌了起来,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了。
雪衣公子将她的头发拢到耳后,轻声道:“他们到底是母子,血浓于水,之间的事谁又说得清楚呢。”
朱小指点点头,如果这样说,也就通了,难怪柳飞红会去抢尸体。
“难道柳飞红是想要救沈青愁么?不过我可看得清楚,大小姐那一剑正中心口,入肉七分,心脉已断,决计是救不回的,即便她抢了尸体,再找来活菩萨,也难成活。”
雪衣公子却摇摇头,道:“还是那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尸体,谁都不能说沈青愁真死了,就算是报到相爷那里,也是这般定论。”
朱小指闻言,低头不语。
“怎么,你担心相爷责备你?且放心,只要那二人彻底决裂,相爷的目的已经达到,必不会苛责于你。”
“……其实,我是有一事不明。”
“什么?”
“我明白义父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和仇人的儿子相恋,只是……”
朱小指往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道:“义父为了练成冰魄诀,服了太多金丹,伤了身体子嗣艰难……他通共就这么一个亲生女儿,为何宁可她错认身世,也不愿认回到自己身边?”
花鸢的生母为昭南王之女秦晚,生父却并非花洗心,而是当今权相李殷,这李殷不是别人,正是秦晚当年的未婚夫李郁风。
当年秦晚与花洗心相恋,因身份有别艰难重重,其中更遭到李郁风的图谋不轨……至到出逃时候,秦晚已经有了李郁风的骨肉。难得却是,花洗心本身历经坎坷,心性异于常人,加上爱屋及乌,也就将花鸢视作了亲生骨肉,甚至于后来和亲子沈青愁相逢之后,亦将花鸢看得比亲子更加重要。
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原本也就只有活菩萨知道,只因花洗心与秦晚隐居时,被李郁风找到,追击之下,致使已经有八月身孕的秦晚动了胎气,于是花洗心才找活菩萨救妻女的性命,也因此缘故,秦晚落下病根,几年后去世。
说起来,秦晚早亡,也算是李郁风之过。
而李郁风在秦晚逃婚之后,自觉失了颜面,便背叛了昭南王投靠朝廷,联系江湖势力私下建立明月楼,一步一步坐大到了今天,他原本并不知花鸢的身世,却是阴错阳差之下,明月楼追杀花、沈二人,花鸢的画像流传到明月楼,偏生花鸢的容貌与李郁风足有八分相似,再加上查出为秦晚之女,真相也就付出了水面,也就有了之前,狄惊雪拿着画像制止花渐离追杀花、沈一事。
至于朱小指,本不与她想干,她也并非真为沈青愁倾心,实乃已经身为权相的李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