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银针已经离他的心脏越来越近了,阵阵刺痛,让他不由的皱紧眉头,言语间断断续续。
“不怪,若非爹,我早已经死去了……”花鸢细细的抽泣着,幼小的身体一颤一颤,显得那么伤心难过。
“妮子,你娘姓秦,单名一个晚,本是昭南王的爱女永华郡主,当年你外公最是疼她,虽然后来有了那些事,但也怪不得你外公,你外公是个坚毅信义之人,既然与人定下婚约,就绝不会纵容你娘背信……但他也有宽厚仁德的一面,他将自己的封地治理的井井有条,繁荣安定,贤名在外,若是爹有三长两短,你可以去投靠他,看在你娘的面子上,他不会不管你的……”
说着,花洗心手摸到怀里,从贴身衣服暗袋里,取出一个质地上乘的双鱼玉坠挂在花鸢脖子上。
“这是你娘的遗物,你且带着……你外公认得的,爹如今是在劫难逃,看在爹要死了的份上,你另要答应爹一件事——爹昔日作恶多端,今日之事,便算是报应也不为过,所以日后任何时候,你都不能去打听今日害死爹的凶手是何人,也不准去报仇!这个你一定要做到。”花洗心突然厉声道。
花鸢泪眼朦胧的看着花洗心,她灵智已开,十分“早慧”,将心比心瞬时明白花洗心的想法,其他的都是假的,怕她去报仇陷于危险之中,才是真。
但他有这样的用心,花鸢岂能执拗拒绝,而让他不安心?先答应再说吧。
“是,孩儿答应爹。”
花洗心这才面上露出一丝笑意,摸摸她的头,猛然喝道:“出来!”
第十五章
花鸢闻言一惊,四下望去,果然见到洞内深处的岩石后,慢慢走出一个人来。
岩石后走出的是什么人?此时太阳渐沉,山洞里光线昏暗,是以,当那人走近之后,花鸢才看清那人外貌。
对方是一个大约十几岁的黑衣少年,腰间配着长剑,而五官生的俊秀,相貌很是漂亮,花鸢谨慎的打量了一下他的喉部,的确是有喉结的。
花洗心进洞不久,就已经听到洞里有一人轻微的呼吸声,他一直没有说,便是怕惊动了此人,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对花鸢交代,若是惊动了此人,许有一场变故,只怕他没时间表叙,故此他没有发作,定是要等到对花鸢交代清楚才动手。
花洗心见人出来,掌中聚气,正准备动手。
“前辈且慢。”漂亮少年笑道:“前辈,莫紧张,晚辈并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为何隐藏于此?”花洗心道。
漂亮少年笑容不变,道:“前辈,晚辈可是先进来的,而你们是后进来的,纵使我能掐会算,也料不到山里这么多山洞,你们会进此间啊。”
这话貌似有理,但是……
“若非居心叵测,为何我父女二人进来后,不坦然现身,反倒藏匿起来?”
少年又道:“眼下,山里不太平,我哪里知道进来的是什么人呢?不过谨慎了些罢了,哪里算得上是居心叵测。”
花洗心闻言不语,花鸢心中暗道,好个能说会道的少年。
“噗嗤”少年突然笑了,貌似很开心的样子,他道:“不过,能遇上二位,我倒是非常开心……原本,我进山就是找你们的。”
花洗心眼皮一抬,道:“找我们做甚么。”
少年闻声,淡去了笑容,愁眉苦脸一叹,道:“实不相瞒,有人要我来杀你。”
少年话音刚刚落下,花鸢不自觉的感到身上一阵鸡皮疙瘩,一股寒意袭来。
是寒意,而非寒风,散发这股寒意的,是身边杀气顿现的花洗心。
少年也感到了,忙道:“……但是我不会那么做的……”
刚刚说完一句话,少年发现,自己的脖子,已经被